心掙了十枚半兩錢。
拿起印章之時,陳青蘿隱隱約約瞧見了一幅畫面,是在船上,有男女行酒令。是在陋室,女子臥病在床,不願低頭。
陳青蘿愣了又愣,結果耳畔傳來二字:「芸娘。」
前方不遠處,阿祖爾與談石洲並肩而行,兩人嘟囔的是,怎麼不見杜神來?那傢伙嘴上心上可都是極其崇拜劉景濁的。
也就是此時,眾人皆抬頭。
因為軒轅城北門城樓,有人飛掠而上,端坐於一張太師椅。
姬聞鯨上樓了,那估計劉景濁快到了。
結果,有人破口大罵:「老賊,你個不要臉的,以大義要挾人,你還軒轅城主,你他娘……」
話沒說完,姬聞鯨隨意揮手,潑天靈氣洪水一般朝那人衝去。
想跑是來不及了,只能再罵一句:「***!」
左春樹一劍擋下姬聞鯨隨手一擊,御劍過去拉開霍犬年,無奈道:「他跟劉景濁不一樣,你罵死劉景濁他也懶得理你,但你罵一句姬聞鯨,只要被他聽到,那就得弄死你。」
霍犬年罵罵咧咧,「孃的,沒死在妖族手上,險些死在姬氏家主手上了!」
姬氏家主,四個字咬得極其重。
沒人敢罵了,自然就安靜了下來。
只是劉景濁遲遲未到。
很快,軒轅城晨鐘響起。
姬聞鯨朝著天幕看了一眼,譏諷一笑,開口道:「話說得比誰都大,做起來比誰都小,難道現在還不算是九月初三嗎?」
霍犬年忍了一晚上,聽見這話,終於是忍不住了。
他破口大罵:「你他孃的要點兒臉!不見你出力殺妖,還在這兒說風涼話,***等等不行?」
姬聞鯨轉過頭,淡然道:「還敢罵?我可沒有事不過三的規矩,一次就夠死了。」
霍犬年罵歸罵,怕歸怕,已經躲在了左春樹身後。
眼瞅著姬聞鯨要動手,霍犬年趕忙喊道:「劉賊快些啊!」
「來了!」
一道劍光劃破天幕,重重落在城樓下方。
「罵你怎麼啦?你不該被罵?」
姬聞鯨淡然一笑,「少說廢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