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,回了嫿枝峰。
青椋山人本就不多,流泱不在,就剩下陳文佳了。
閒下來,總是會想到師父,山主死了,師父也死了。
可是師父的屍身還不知道在哪裡,得……
想著想著,陳文佳猛地抬頭。
前方茅廬門口,一具屍身,安安靜靜躺著,就像……只是睡著了。
“師……師父,是誰?”
可無人答應。
陳文佳擦了一把眼淚,雙膝跪地,“前輩之恩,陳文佳,沒齒難忘。”
而中土往東的海上,有個獨臂青年扶著個白髮中年人,疾馳往東。
獨臂中年人問道:“前輩這是?”
白髮中年人提著劍,沙啞道:“我的訊息不要透露出去,算我求你了,我壽元損失太多,境界跌落,那條路上已經沒有了我的身影,也是好事,大家都以為我已經死了。”
獨臂中年人,自然是姬聞鯨了。
他按著肩膀,嘆道:“到了這個境界,想要斷臂重生,再無可能了,我的戰力,一樣大不如從前。”
但白髮中年人說道:“記得你爹去的地方嗎?”
姬聞鯨眼前一亮,“是啊!我怎麼就沒想到?”
可話鋒一轉,姬聞鯨又問:“那小子,回得來嗎?”
中年人無奈一笑,沒好氣道:“你就說,你對他這樣,是不是劉顧舟老早跟你商量好的?做個壞透了的舅舅?”
姬聞鯨搖了搖頭,“怎麼會,誰能指揮得了我?軒轅城那場架前,我是真瞧不上他,之前想殺他,也不是假的。”
頓了頓,姬聞鯨又問:“前輩,他回的來嗎?”
中年人搖頭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有一件事他不敢說,因為他原本是某條大道最前方的人,所以只有他看得見,其實更前方還有一道虛影。
劉景濁死後,那道虛影同時消失了,但消失之前,有一剎那間,背影極其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