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人需笑道:“畢竟都是近百歲的人了,以他們的天賦,差不……”
話都沒有說完,同人需突然抬頭,沉聲道:“不好!跑!”
望福客棧之外,劉景濁淡淡然抿了一口酒,往哪兒跑?
與此同時,長安城以西,一處山巔之上,有一棵松樹被憑空出現的劍光一分為二。
同人需三人,就眼睜睜看著自己身處的小洞天,被人切豆腐似的,一劍砍成兩半兒。
尚在驚訝之中未曾回神,有個並指為劍的青年人,已經站在了那棵松樹一側。
劉景濁手提酒葫蘆,依次望向三人。
等到瞧見那戴著‘女子’面具的女子之時,他怔了怔。
面具之下,丘昧瀲心裡清楚,他……認出自己了。
劉景濁沉默了片刻,問了句:“秘地裡是什麼?”
本來不打算問的,但瞧見他們,只能問一句了。
同人需苦笑道:“是贍部洲趙家修士,若只是找他們當客卿,我絕不會多說什麼,但陛下是在動搖景煬國本!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,道:“曉得了,但我那侄孫找我出手,你們就得受點兒傷了。”
話音剛落,無數劍光如同從虛空之中鑽出,頃刻之間便分別洞穿三人胸膛,三人齊齊吐出一口鮮血,丘昧瀲吐血最多。
劉景濁灌下一口酒,淡然道:“你知道為什麼你捱得最重吧?”
戴著“女子”面具的丘昧瀲苦笑一聲,點頭道:“知道,不冤枉。”
轉過身後,劉景濁笑問一句:“站在光裡,感覺如何?”
丘昧瀲先是一愣,隨後才說道:“你……我算是站在光裡嗎?”
劉景濁點頭道:“當然算。”
丘昧瀲聞言一笑,“當然不錯。”
此時同人需忽然一句:“劉先生既然明白了,那有打算了嗎?”
劉景濁只是說道:“我明年冬月成親。”
返回客棧之後,白小豆與姜柚模樣都很悽慘,天門二人坐著療傷,佟泠與陳修真等人,站在周圍,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結局正如同人需所料,白小豆與姜柚,自然是輸了,但佟泠等人,贏得很慘。
劉景濁隨手煉出幾枚仙丹,每人丟去了一粒。
白小豆與姜柚恢復極快,此時姜柚已經起身,啐了一口血水,瞪眼道:“再打啊!”
陳修真嘴角抽搐,“還打啥?我要臉!”
此時劉景濁扯來一張長板凳,淡淡然道:“假設是九個沙袋單獨落下時,砸不死人,但同時落下就可以砸死人了,那你們此時做到了。但問題在哪兒,你們還沒發現。豆豆,柚兒,你們交手了,你們說。”
白小豆點了點頭,道:“大陣是針對某一個人的,換人之後,威力會大打折扣,這是其一。”
姜柚接過話茬,撇嘴道:“光知道吧九個沙袋綁在一起,忘了給各自沙袋增重,也忘記了沙袋本就該各有千秋,這是其二。”
劉景濁咧嘴一笑,衝著那九人說道:“我這弟子,都還不錯吧?回頭去給皇帝認個錯吧,多餘的我也不想管了。”
說完之後,師徒三人便離開了。
佟泠等人面面相覷,顧回生率先開口,說了句:“說實話,換做是一對一,除了佟泠,誰能跟這兩位公主交手不敗?”
人家說得對,數十年來,大家只注重陣法,就連佟泠也不得不為了契合陣法讓出自身一部分殺力,是各自的沙袋,不夠重了。
佟泠呢喃道:“晚點再覆盤吧,我……去送一送我的朋友。”
劉景濁帶著白小豆與姜柚,很快就到了鍾府。
三朝元老國之重臣,生前有許多門生,今日辭世,憑弔之人又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