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,便是……青京。
“那人想做青帝?”
劉景濁忽然想到了什麼,便說道:“顧峰主,與曹首席去一趟青蓮洞天,到那糴糶鎮瞧瞧。”
曹風無奈道:“剛剛躺下,你怎麼不自己去?”
明顯是被顧衣珏一腳踹翻,隨後兩道劍光相繼離開。
劉景濁灌了一口酒,心說我近南山千里都要繞路,你讓我去南山腳下?
此時那個臉上滿是痘印的孩子輕飄飄一句:“劉景濁,你不會算賬嗎?他做了青帝,難道不比有人建立天朝強得多?”
劉景濁搖了搖頭,淡然道:“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,能攔都要攔,你要是告訴我他們在哪兒,我也會斬了他們帝路。”
孩子哈了一聲,繼續趟浪水,沒有理會劉景濁的意思了。
此時那老者笑著說道:“問吧,能說的,我都說。”
這點倒是有些出乎劉景濁的預料。
於是他問道:“被艾禾斬殺的所謂白帝,只是試錯之用?”
老者笑道:“他哪裡算得上真正白帝,真要是人族大帝,哪裡會那般好殺?至多也就身懷六成運道而已,還是藉助了冰原下方那把劍與那條蛇。”
劉景濁又問:“白寒身上有什麼?龍丘灑灑的親生父親是誰?”
老者淡然道:“這個不能說,你也別想逼問。”
劉景濁又問:“摩珂院為何參與圍攻我乾孃?”
老者笑了笑,說道:“摩珂院終究不是寺院,貪念使然,還能是什麼?至於武槊,他出於什麼目的我還真不知道。不過據他所說,是為了報仇。”
呵,還學會搶答了。
劉景濁又問一句:“華揚需要七竅玲瓏心,是因為要識人。一字丹給那孩子,是留後?料定我不會殺孩子?”
老者轉頭看了一眼水邊男孩兒,笑著說道:“你就說你下得了手不?”
劉景濁沒回答,只是笑盈盈問了句:“當年你北逃,明明可以抹除身上氣息,卻非要留下蛛絲馬跡,後來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,還跑去紅樹城鬧?”
老者神色淡然,“不是故意的,只是不小心。”
劉景濁便不問了,轉而去那孩子身邊,微笑道:“我有個猜測,你要不要聽?”
孩子撇嘴道:“我又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孩童身軀,魂魄指不定是個幾千年的老妖精呢。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笑道:“那邊那個老頭兒是孟休的人,是孟休與你們背後的人談成了生意,糴糶門也好,天機閣也罷,這才被賣了的。”
孩子嘆道:“劉景濁,你真當我是十歲孩童呢?當面挑撥離間啊?”
劉景濁只笑著一句:“你細想,神弦宗的鬼不是你們留的吧?簪雪城不是糴糶門的嗎?那人都哪兒去了?”
說完之後,劉景濁便坐回了養劍亭,小口飲酒而已。
黛窵嗖一聲跑來,趴在亭外,疑惑道:“山主,這是做啥呢?”
劉景濁輕聲道:“等狗發瘋,看狗咬狗。”
黛窵疑惑道:“啊?哪裡有狗?”
刑寒藻嘆道:“那不,兩條呢。”
話音剛落,孩子猛地轉身,一步躍起,身形落下之時,五指也叩進了老者頭顱。
“他不是挑撥離間,的確禁不住細想,你是故意賣破綻的!作為長輩,為什麼?給我一個理由?”
老者臉上血流不止,他笑著說道:“我也有所求,但我不是任何人的狗,我是糴糶門的人,是與師兄志同道合的人。”
孩子冷聲道:“既然志同道合,為何害他?”
老者淡然一笑,從袖口取出一枚玉佩,鏤空雕刻,是一杆秤。
“一切生意,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