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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服了,那就再說一件事,我見天朝修士必殺,怕事的滾一邊兒。”
方才說話那人聞言一笑,也啐了一口血水,隨後笑道:“你要是這麼說話,那這個代字,就可以酌情取掉了。”
有人破口大罵:“你他孃的有點兒骨頭沒有,牆頭草啊?”
……
很快,一封邸報傳遍了九洲,也就三件大事。
清溪閣新任閣主即位,南贍部洲第二大王朝已經淪陷,北邊的千島國與其皆成為清溪閣藩屬。
第一任清溪閣主,也是劉景濁的生母,北上俱蘆洲,重傷方家老祖。
青椋山嫡傳趙長生、流泱,被神秘人斬於離洲,屍骨無存。有小道訊息傳出,流泱乃是舟子再傳弟子,而趙長生,是安子親傳。
……
一場風雪之中,青椋山議事大殿久違地開了門,主持之人是劉景濁的小徒弟,叫做楚廉。
議事結束之後,刑寒藻回了自己住處,皺著眉頭想事情。可她怎麼想,怎麼想不通。
也是這天,龍丘棠溪重返白鹿城,一眾鹿舍修士頭一次聚得這麼齊。
離洲那座天朝,孟休跟劉御空都想罵娘,誰他娘乾的這事兒?在離洲殺人,這不是把黃泥往我褲襠扔嗎?
牛賀洲一處山坳之中,牧沉橋拿著新鮮出爐的邸報,皺著眉頭,呢喃道:“不對啊!孟休跟劉御空是有病嗎?好不容易大家都消停了,又惹事兒?”
有個剛剛破境求真我的姑娘走了過來,一把奪過邸報,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。
左丘凌黑著臉,沉聲道:“師父,這事兒你不管?”
牧沉橋直翻白眼,你當你師父是什麼人啊?打架我在行,查殺人兇手……我沒那本事啊!
其實何止九洲,海外四洲也心驚膽戰的,都在罵人。
哪個王八蛋吃撐了招惹青椋山?劉景濁死了之後,他們憋了這麼些年,一肚子火兒正沒地方撒呢!
一座山頭兒,張五味、曹風、龍丘棠溪,三位大羅金仙,誰吃得消?
…………
天衍四十八年,正月初六。
洛陽城裡又一對老夫婦手牽手閒逛,婦人嘆道:“沒想到老了老了,腿居然好了,你這老東西才伺候我幾天?”
一邊的乾瘦老者笑著說道:“皇后娘娘脾氣見長啊?”
年輕時候相敬如賓……起碼人前相敬如賓,人後嘛!皇后說了算。
老了老了,卻喜歡上了拌嘴。
天空中飄著小雪,雪花落在頭上,好像也不及兩人髮色白。
走了一段兒,都走累了,於是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。
趙坎使勁兒搓著唐昧兒的手,笑著說道:“這幾年每次下大雪,我都能想到以前二哥帶我去吃老丈人的羊羹……可惜,我是見不到二哥回來嘍。”
唐昧兒一笑,“人活七十古來稀,咱倆呀!差不多了。”
正聊著呢,遠處有個大姑娘牽著個小姑娘的手走來了,趙思思板著臉,沒好氣道:“怎麼就不聽話呢?說了讓你們養著呢!”
夫婦二人都有些眼花,但自家閨女的聲音還是聽得出的。
真想開口呢,唐昧兒一把拉住趙坎,眼睛一直往前看著。趙坎順著唐昧兒視線看去,一下愣住了。
因為趙思思手裡牽了個小丫頭,他們怎麼看怎麼像白小豆小時候的模樣啊!
老了,總是憋不住眼淚。
唐昧兒紅著眼睛,問道:“這……這小丫頭哪兒來的?”
趙思思答道:“一位長輩收的弟子,讓我幫忙帶幾天。”
趙坎顫聲道:“好,多待幾天,一定不能走啊!”
“豆豆姐,你不怕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