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金蟬脫殼之計了,但對你們的懷疑卻減少了。後來陳黃庭東去,你們都知道了,那是假的。但朽城為拿到一樣東西,給我來了一手遍地開花,以至於酈瀟瀟敗露了出來。那時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,酈瀟瀟即便是妖,也應該打心眼裡想做個人了啊!”
左珩川插嘴道:“直到我在酈素素身上發現咒術痕跡。”
劉景濁點頭道:“對的,她想保護她的妹妹。”
“我派人去往夫餘國、霧水國、疊虹山、益山王府,不為查清楚什麼,是為了逼著拒妖島上的鬼自保,打草驚蛇嘛!這不,龐梅出現了,不管是誰,這就漏出馬腳了。當然了,我最初肯定是懷疑鄧家的。”
秦翻雪好奇道:“那為何要設計騙陳家老祖來此?”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沉聲道:“第一,實在是太巧合了,四大桶髒水,全往陳家潑啊!雖然事事指向鄧家,但我也會想到這是苦肉計的。第二,是一件小事情,我那天跟宋元典討論了一番桃子裡子。都賣相極好,誰曉得哪個裡面是爛的?第三,知道這件事的,都覺得是鄧家構陷陳家。另外,我讓酆都羅山幫忙查了,鄧歡的魂魄已經轉世投胎了。假如真是鄧家,那鄧惡風是絕不會真正殺死鄧歡的,我也是當長輩的人,人都有私心。”
陳晚渡苦笑道:“就這些?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:“我有三個猜測,第一,陳家,第二鄧家,第三,都是。你啊!不該分身至此的。陳家老祖,也太心急了。”
劉景濁又灌了一口酒,沉聲道:“故事講完了,你的故事是不是也該說說了?八百年前你才甲子歲數,那場大戰,你爹也死了。照理說你不應該參與其中,但……奪韓浥元陰的人,其實是你!對吧?在那之後,你連破三境,成了同輩人裡,最年輕的煉虛。”
沒想到陳晚渡笑了起來,越笑越大聲。
片刻之後,他捂著小腹,聲音都笑得發抖。
“你啊!早生八百年多好,我就不至於成現在這個混賬模樣了。可惜,遲了,這只是我一道分魂而已,本體在什麼地方,你們永遠找不到的。”
此時牧沉橋提著一顆頭顱落地,“沒想到啊!居然不是鄧家。”
景歡沉聲道:“還要問什麼嗎?”
劉景濁尚未作答,鄧惡風卻沉聲問道:“雲渺在什麼地方?”
陳晚渡淡然道:“你們成親的第三天就死了,你堂堂登樓劍修,居然會被魅術迷惑,可笑啊!”
景歡又沉聲道:“有沒有要問的了?”
陳晚渡口中溢位鮮血,猛然起身,怒吼一聲:“一步錯步步錯,但,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!天下大義與我何干?我護九洲,誰護我?”
劉景濁淡然道:“你又能跑到哪裡去?”
景歡已經割下陳晚渡頭顱,單手提著,走去莊蔦那邊。張開嘴,聲音發顫:“小沁兒,對不住啊!這個仇,報得有點晚了。”
劉景濁瞬間眯起眼,兩道魂魄,只有一道是陳晚渡的。
他恍然大悟,只一道魂魄便是登樓,原來如此啊!
宋男來猛地轉頭,“沁……沁兒。”
劉景濁深吸一口氣,取出一枚身份銘牌遞去,輕聲道:“劉沁就是劉沁,不用再是莊蔦了。”
他看了看地上兩顆頭顱,呢喃道:“宋家主,晚些時候再敘舊吧,除紅酥與十二席外的人,都先走吧。”
鄧惡風沉聲道:“我能不能……”
沒說完就被打斷了,“能。鄧前輩快醒了,你先去吧。雲渺體內魂魄已經被霍犬年抽出了,屍身完好無損。”
鄧惡風顫抖著手臂,重重抱拳。
秦翻雪問道:“難道什麼都不問,就這麼殺了嗎?陳晚渡的真身在何處啊?”
劉景濁指了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