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間了嗎?怎麼回事?”
那人又看了一眼龍丘棠溪,隨後坐在了雨中。
“雨聲太煩,幫個忙。”
劉景濁便一揮手,天幕陰雲瞬間四散,又是星光熠熠。
那人這才說道:“我犯錯了,犯了大錯。”
但此後言語,龍丘棠溪已經聽不到了。
總而言之,看劉景濁那架勢……是在罵娘。
罵天帝的娘。
兩人聊了許久,足足兩個時辰。
劉景濁全程一副罵街模樣,看樣子都想打架了。
“唉,算了,懶得說你了,你也是好心辦了錯事。”
聽得見了。
天帝看著海面,問道:“為什麼不弄出個幾個人消遣消遣?”
劉景濁氣笑道:“你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,我還敢嗎?我現在跟你一樣,除了不能離開這裡,想做什麼都做得到!”
天帝一笑,淡淡然道:“你才多久?”
劉景濁頓時啞口無言。
是啊!我才多久?即便是加上未來十萬年,怕是都不及身邊這位一個零頭的。
即便是方才沒聽到二人交談,但龍丘棠溪隱隱約約中,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。
果不其然,劉景濁問了句:“我一直沒明白,他為什麼會怕我?”
天帝笑道:“因為我只敗於你手過。”
劉景濁撇嘴道:“那是你放了海了!”
龍丘棠溪瞬間明瞭,眼睛微微眯了起來。
可耳邊卻忽然傳來天帝聲音:“按你們後世的話說,這是玄而又玄的事情,我看得到你並不稀奇。對你而言我是畫中人,對我而言,你何嘗不是畫中人?不讓你聽是為你好,猜到了也當做不知道就好了。”
龍丘棠溪全然沒理會他的話,只是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,忙問道:“他回得去嗎?”
天帝答道:“不知道,這個不在我,也不在你。”
龍丘棠溪皺眉道:“那是?”
天帝淡淡然道:“在於他能否撐住。”
此時那道身影愈發虛幻,劉景濁嘆息一聲,說道:“走好。”
天帝起身,呢喃道:“現在你知道了吧,最早動凡心的其實是我。”
龍丘棠溪看著劉景濁,過了片刻,他才開口:“行了,歸根結底,還是我們太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