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說的功利些,是因為你是景煬王朝二皇子,是因為你與龍丘家的大小姐關係匪淺,當日官道上發生的事情,我都知道的。”
劉景濁笑道:“意思是還有別的原因?”
季焣沉聲道:“魏薇丫頭說,劉先生掃雪兩年,凡棲客山學子都願意尊一句先生。”
劉景濁伸手扶起季焣,詢問道:“那季先生知不知道,魏薇和親一事,羅杵事先不知,是墨漯國供奉胡遊偷偷傳訊?”
此刻劉景濁已經以劍氣隔絕此處。
年輕人深吸一口氣,眼睛直直看向季焣,沉聲道:“季先生,與我說句實話,青泥國,到底有什麼?”
重新建立那個龐大王朝也好,或是別的原因也罷,只要目的是想要整合一洲,以那隻推手的實力,去掌控一個大一些的王朝不是更加省事?為何偏偏要在兩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地方鬥來鬥去?
想到這裡,劉景濁猛地一驚。
靖西國建造那座國運高塔,靖西城隍想要同時吸取文武兩道氣運,是不是也與這背後之人有關?若不然當日怎的如此之快便有兩名真境到了靖西京城上空雲海?
劉景濁深吸一口氣,難不成這背後推手,真有龍丘家一份兒?但要說青椋山一事有龍丘家參與,劉景濁是不相信的。
季焣苦笑不止,既然劉景濁問了,他也只好開口道:“前面不是說了,相傳青泥城是一位古時仙人搬來神鹿洲的,所以在你們煉氣士之間,一直有個小道訊息,說青泥城內有一座仙府遺址。”
嘆了一口氣,季焣苦笑著說道:“可我活了這麼久,姚小鳳尋了這麼久,別說仙府遺址了,連個地宮都沒尋見過。”
仙府?劉景濁眉頭皺了又皺。
八千年前人間尚且是連在一起的一塊兒陸地,後來不知怎的,那塊兒原始陸地支離破碎,這才有了分定九洲的事兒。所以仙府即便是有,也不會是上古大仙。
除非,九洲尚且是完整一塊兒時,青泥城已然被搬來此處。
劉景濁輕聲道:“再沒別的?”
季焣搖搖頭,“我也就知道這麼多,想必你也知道了,墨漯國背後是有大勢力做支撐,他們為的,怕也就是這仙府遺址吧。”
劉景濁點點頭,撤去禁制,兩人繼續前行。
沒過多久,便瞧見了一座三層樓閣,上掛牌匾是以隸屬寫的魚雁樓。
兩人邁步走入,當即便有一位女子笑著迎來。
女子輕聲道:“二位,何事登門。”
劉景濁取出來一枚玉簡,輕聲道:“跨洲傳訊,明日就要到達的那種。”
女子點點頭,沒著急接過玉簡,而是微笑道:“好說,但次日便要傳到的書信,價格較高,需要一枚泉兒。”
劉景濁點點頭,取出一枚泉兒連同玉簡一同遞去,女子這才雙手接過。
“不知公子寄往何處?”
劉景濁說道:“破爛山乞兒峰,給姚放牛。”
女子點點頭,沒有半點兒異樣神色,彷彿沒聽說過破爛山姚放牛。
片刻後,見二人還不走,女子又問道:“還有何事?”
劉景濁看向季焣,後者對著年輕女子眨眼不止,說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。
“我上次不是存了兩罈子桃花酒嗎?青泥國太師季焣存的,不記得了?”
女子恍然大悟,微笑道:“當然記得,存酒有些年頭兒了,差點兒沒想起來,二位隨我上樓吧。”
劉景濁直翻白眼,這老頭子越看越不正經啊!
兩人落座之後,方才女子便轉身出門,說是去拿酒了。
劉景濁喝了一口方才打的酒,笑呵呵說道:“季先生是準備在此處等到子時?還得兩個多時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