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二月十五日,河婆娘娘可點上一根蠟燭,到時還望來閻府喝杯水酒,老規矩,山水神靈獨有一桌。”
兩位金丹前腳剛走,這位河婆娘娘便撇著大嘴,啊呸!
“老孃守著這一畝三分地,攢三錢水精容易嗎?”
她看了看手中紅燭,只得嘆息一聲,自我安慰道:“算了算了,除卻一次象城,還能有兩次遠遊機會,就當是做買賣了。”
她好像忘了屏風後邊兒還有個青年人,沒來由的自言自語起來。
“可惜了那丫頭了,大難未死,結果又要羊入虎口。”
閻家,那地方有個好東西嗎?
她後知後覺想了起來屏風後邊兒還有個青年人,可一看到魚竿兒,她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走過去一腳將青年人踹飛,湖面炸起一道水花,劉景濁便被甩飛到了岸邊。
碎石子滿地,青年人吃痛驚醒,還沒鬧明白髮生了什麼,水面忽的出現一道晶瑩剔透的身影。
可那身影,模樣嚇人,活脫脫一尊夜叉啊!
“滾遠些,婆娑洲不能釣魚,再敢製作魚竿釣魚,我把你抽筋剝皮,燉了下酒!”
青年人被眼前一幕嚇得尖叫一聲,撒丫子就跑,邊跑邊喊著有鬼啊!
河婆娘娘撇撇嘴,返回水府,嘟囔道:“老孃是神靈,可不是鬼。”
一轉頭又瞧見了桌上紅燭,這位河婆娘娘沒來由有些感慨。
百多年前,河邊兒住著個長得極其水靈的少女,後來不小心跌進水裡,沒成想卻因禍得福,被束春臺那位掌律收為嫡傳弟子。才百年而已,也是個金丹修士了。
不過,先前見過那丫頭一次,相貌依舊,可怎的給人的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?
河婆娘娘嘆了一口氣,自言自語道:“當年落水兩位女子,本來想救那丫頭的,結果那位掌律率先救起了。可另外一個,等我去時,已經溺亡。”
同是女子,不同命啊!
有時候她在想,自己覺得那丫頭陌生,可能是人家身居高位久了,看不上自個兒這等芝麻綠豆大小的河婆了。
算了算了,想它作甚,到時吃席就是了。
河婆哪兒知道,直到此時,一柄飛劍才飛出她的水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