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矢同時射出。
一道箭矢洞穿明使額頭,年輕人撇嘴道:想自殺?哪兒那麼容易?死也得死我手上,要不然我怎麼交差?
瞧見明使被殺,一眾村民已經被嚇得不敢言語。
另外一道靈氣箭矢將那符籙帶回年輕人手中,年輕人撇撇嘴,將那符籙拋去數十丈高空,緊隨其後的就是一聲巨響,放煙花似的。
年輕人低頭看向一眾村民,又可憐又好笑,還可氣。
瞧見了嗎?這要是在你們周圍炸了,你們能活幾個?信點兒什麼不好,非得信這等歪門邪道?教你們不勞而獲,地裡莊稼都不種了,跪在米缸麵缸前面等著長嗎?想瞎了心了吧?那個狗屁教祖欠你們的?還是你們是他爹是他娘啊?
越說越氣,他孃的等哪天你們你們跪死在缸前也不見長了,人家只會說你心不誠。
年輕人扭頭兒就走,嘟囔道:這于闐國的皇帝是缺管教啊?那老子就去都護府告狀去。
村口人散盡,楚劍雲搖頭一笑,心說景煬的白龍衛,這麼好玩兒的嗎?
他看了看手裡的避瘟符,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。
算了,先去青椋山吧。………………
有個讀書人返回中土,去的頭一個地方就是洗筆湖。
久違的登上小舟,這幾年盡趕路了,都懈怠了寫書,等觀禮之後再返回青鸞洲,他就開始一心一意去寫書了,一天寫他個一萬字。
是想多寫點兒,可真怕瞎了啊!
就蹲在洗筆湖熬了三天,莫問春這才揉著眼睛離開。
寫書一事,可不是時間夠提筆穩就行的,忒費腦子了。
莫問春在雲海之中疾速往北,心想著青椋山上會不會很熱鬧?
肯定熱鬧了,那傢伙想幹的事兒忒大,沒法子不熱鬧。
可惜了,自個兒這個莫家大少,只是字面上的大少,屁用起不到。
青鸞洲來的,就他一人。
可其實同一艘船上,還有一對從瘦篙洲登船的師徒,如今已經返回扶舟縣,在風泉鎮裡了。
樊江月重新走到這地方,感覺變化不是很大,就是自己徒兒爹孃墳頭,早已雜草叢生。
要不是樊江月提起,鮑酬壓根兒不想家。
八月初,扶舟縣這邊也有除瘟神趕瘟神的習俗,五月五用過的艾草一直不能丟,要留到九月初三,瘟神爺過境之後才能丟。
說起五月五,這邊兒的傳說有點兒不一樣。
樊江月記得扶舟縣這邊傳說,在老老年間,有人惹惱了天帝老爺,天帝便派來天兵天將要將這處地方的人殺乾淨。後來有個人想了個辦法,五月五那天在窗戶口跟門前屋後襬上艾草,人不能出門。到時候天兵天將站在雲端一看,哎?這野草都長滿了,人都死光了,不用去了,就回去交差去了。
至於趕瘟神,到底是個什麼來由,別說她樊江月,連劉景濁也不大明白。
鮑酬去給父母以及他的爺爺上香,樊江月便到了青椋山。
如今山下木屋住的,是個鬍子拉碴的道士,瞧著可不像是道士。
她湊過去問道:劉景濁呢?白小豆呢?
張五味抬頭看了看,開口道:一個在後山練拳,一個去了城裡晃
蕩。
樊江月一臉不敢置信,練拳?劉景濁嗎?他還能練什麼?
張五味神色古怪,沒開口,但心中忍不住蹦出來一句話。
捱揍唄,還能練什麼?
後山那邊,練拳已近兩月,每天都是顧衣珏把劉景濁從深坑裡扛出來。
撐得時候倒是越來越久,只是……到現在,劉景濁全力出拳,攏共沾了六次陳槳衣角。
今日已到酉時,劉景濁還沒倒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