煬王朝國運息息相關,就成了景煬國獸。可他孃的,餘恬卻是景語的主人,我劉景濁是她私自認定的恩人?
劉景濁轉過頭,沉聲問道:“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種事?”
張五味喝了一口酒,笑著說道:“你想知道,我跟他為什麼一定要爭個高下嗎?”
劉景濁靜待下言,於是乎,二人順著青泥河折返,劉景濁聽了個故事。
是很久很久以前,一個木訥道士與個喜歡種花的女子的故事。
張五味狂飲一口酒,沉聲道:“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明明喜歡卻非要覺得自個兒是個道門中人,要清心寡慾潛心修道。那一世我打贏了,也輸了,贏了另一個張五味,輸了藤霜。”
劉景濁差點兒一口酒噴出來,他瞪大眼珠子問道:“不是吧?我這青椋山,真就成了你們轉世投胎之人的收留地?你說舒珂是種花人轉世?”
有完沒完?我身邊就沒一個正經人嗎?好傢伙,只要是外面帶回來的,全他孃的是轉世身。
玩兒呢?
張五味點點頭,“近六千年了,不知道輪迴多少趟,每次都是死之前,他才想到她的。所以其實我們都不輸不贏。之所以知道八卦石的事情,畢竟是江湖人,三千年前有過一世,我們都是這地方人,我六千來一直是清醒的,見了立八卦石,後來也見了碎八卦石,所以知道的多一些。”
六千年了,若次次都是凡人,哪怕每次都活一百歲,那也得六十趟輪迴了。
劉景濁嘆息道:“他說再走一趟江湖,要是還忘不了她,就脫了道袍。”
張五味點點頭,笑道:“所以啊,他這趟江湖,生也好死也罷,我絕不會再出來。若他一趟返回,還不第三次西下渝州,那我便會來一場自斬。”
“要是去了呢?”
“依舊是一場自斬。”
聊了幾十裡地,天亮之前,終於返回來青椋山。
送張五味回了木屋,已經關上了門,劉景濁還是沒忍住說道:“何謂三司之江湖人?”
門內道士笑道:“我師傅說,於江河湖海,誅殺遊竄人間的神靈。放心,江湖人一脈,不忘本。”
遠古三司,守門人一脈看守門戶,江湖人一脈找尋漏網之魚。至於尋路人,字面意思,找尋出路而已。
想到這裡,劉景濁忽然問道:“最早那個指著天幕發問的,是尋路人?”
門內聲音漸弱,“聰明,所以最早的道人,其實是遠古三司之尋路人,也是三司建立之人。”
天微微亮,九月初四了。
劉景濁扭頭兒離開,沒來由就想到了昨夜張五味的那句話,在得道多助前面加了有道二字。
那,無道呢?即是失道?不一定吧?
掂量了一番手裡碎石,劉景濁嘆息一聲,看來想多待一待都不行了,景語化龍一路,自個兒恐怕是得跟著了,等她躍過龍門才算完。估計最快也得月餘時日。
龍丘棠溪身懷水神真意,恐怕又得麻煩她一趟。
還不止,龍丘家手裡那枚八卦石得想法子要來,又得欠老丈人人情,這叫我咋個還?
老大啊老大,你登樓之後要不請我喝酒,呵呵。
不過也好,可以順路去洛陽行宮見見老爹。
正往遲暮峰走呢,劉景濁稀裡糊塗就給人扯去了半山腰客邸,是姚放牛與徐瑤的住處。
劉景濁剛剛落地,先後兩把仙劍祭出,又有兩柄飛劍,共計四層劍陣。然後徐瑤還往四道大陣各自打出一道咒印。
劉景濁當即問道:“從那道神念之中看出來些什麼了?”
徐瑤反問道:“你印象中,穿粉衣的男子,都有誰?”
劉景濁脫口而出:“簪花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