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
曹庋轉過頭,拿著個木棍子,不斷將炭火往柴刀上撥去。
“很早,誠王府被滅門那晚上,我逃出來了,立馬兒就碰見你們,就像是在等我一樣,我能不懷疑?”
阿大沉聲道:“就不能是誠王佈局?”
少年人搖搖頭,“我父親是個仁慈的人,沒我這麼心狠,他要是有提前佈局,誠王府不會被滅門。”
阿大還是不死心,他再問道:“可我們一路帶你衝殺,從金萍逃到銀萍,向來是忠心耿耿啊!你從哪兒看出來的?”
少年人把柴刀翻了個面,淡然道:“何必要刨根問底?我又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,計較那麼多做什麼?”
說著便已經提著燒到通紅的柴刀,走去阿大面前,舉刀,落刀。
再斬一顆頭顱,少年人提著柴刀返回,繼續以火堆燒刀。
我憑什麼跟你們解釋?誰跟我解釋了我父親是怎麼死的?
他抬頭看向天幕,還是什麼都看不見,但他就是不想跑。
有什麼好跑的?做個江湖人不好嗎?快意恩仇。
此時此刻,劉景濁倒是再沒瞧見那琉璃屋子,但還是被框在陣法之中,找不到三人真身何在。
找不到就不找了,他並指朝前揮舞,以拳罡擬作劍氣,肆意去切割這方大陣,也就小半刻,已經沒什麼好切的了。
練武之人,壞處就是這個,碰上藏頭露尾的煉氣士,打不著啊!要是找得到,一拳一個,不要太乾脆。
找不到?我沒法兒用神識,還不能動用武道真意了?我倒要瞧瞧你們能躲出去幾百裡遠。
他猛然一跺腳,拉出個拳架子,一身真意不再凝實護在身邊,而是鋪散開來,將方圓百里籠罩在自身真意之下。
劉景濁微微一笑,瞬身往南三十里,抬手往虛空之中一抓便攥住了一把黑髮。
憐香惜玉這個詞兒,拳法師傅沒教過。
一把將其中一女自虛空扯出來,輕輕一扭,女子腦袋便轉去了一邊。
只要不把腦袋摘下來,暫時還死不了。
另外兩處地方,兩道身影本想再次遁走,結果卻挨個兒捱了一記“劍氣”,一招而已,傷的卻是不輕。
劉景濁淡然開口:“最後一次機會,就此離去,我不殺人。”
結果那個被劉景濁把腦袋扭了一圈兒的女子抬手把腦袋扭回來,笑盈盈說了句:“為何不看看方才捏碎荷包的手?”
劉景濁一愣,心說還能這麼玩兒?
翻手一看,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古怪咒印,像是被刻進去血肉裡了。
還有咒師?
他再抬頭,三位女修已經懸浮半空中,各在一方。一人嘴裡呢喃不止,另一人手中結印不休,陣法已成。還有一人,抬起雙臂,手中青藤生長,將其餘二人綁了起來。
由打三人為邊界,向上形成一座倒扣的漏斗,這漏斗又由三人為底,朝上生長青藤,幾乎只是幾個瞬息,劉景濁便被圈禁於這“樹屋”之中。
劉景濁笑道:“又是陣法,怎麼就不長記性呢?”
三人齊齊開口:“你可以試試啊!”
那就試試。
提起拳頭朝著頂端砸去一拳,整座“樹屋”便晃動不止。結果落拳不久,三面牆壁便各有青藤纏繞做拳頭模樣,齊齊朝著劉景濁砸來。
劉景濁只得躲過這與自己方才出拳一模一樣的三個拳頭,終於是皺起了眉頭。
這方大陣,以那青藤女子為本,樹木生長,生生不息。只要自己出拳,三面牆壁便會以相同力道還回來三拳。
不光如此,劉景濁抬起右手看了看,那道咒印,顏色愈深了。
他乾脆問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