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由龍丘棠溪安排。
不過估計那丫頭是不會去棲客山讀書的,隔著千萬里路,來回一趟就得長兩歲,聽說白小豆還是個戀家的人。
今日九月初三,是劉景濁生辰,其實大家都知道。因為開山之時,就選在九月初三。
潭塗拿著那份新鮮出爐的榜單,看得津津有味。z.br>
中土青雲榜首,這還差不多,此前就覺得魚雁樓忒不夠意思,居然不把公子放在榜上。
排名第二的煉虛修士,湫栳山丘儂,潭塗知道湫栳山是死對頭。
景煬王朝春官、冬官皆在榜上。
潭塗咧嘴一笑,「顧劍仙也在啊!」
當然是中土天門榜。
「只是怎麼哪個榜上都沒有文佳掌律?」
蘇崮想了想,輕聲道:「估計是因為陳掌律是瘦篙洲人,人在中土,不好分吧。」
還真就是這個原因。
還有一些是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人,也未能上榜。青雲榜要求兩百歲之下,天門榜至少也得是登樓,那些個過了兩百歲卻未破境煉虛的,自然「兩不沾」,就如同蔡真珠、楚劍雲。
潭塗轉頭看了看高車國方向,詢問道:「三處選址,是不是都在南邊?」
蘇崮點了點頭,「都比較靠近十萬大山的。」
潭塗輕聲道:「三條腿沒帶他那頭黑毛驢,會不會有什麼危險?」
蘇崮神色古怪,笑道:「大概是不會吧。」
在一塊兒時天天罵,分開之後,最擔心的還不是她?
年輕人的感情啊!就是藏著掖著。
呸呸呸,我一百年老光棍,夠資格說這個?
他剛剛想拿起酒葫蘆灌下一口酒,忽然之間,渡船光陰驟停。
蘇崮皺眉轉頭,可卻聽見潭塗說了句:「三條腿沒帶他那頭毛驢,會不會有什麼危險?」
他連忙取出畫冊,一二三甲齊出,護住了潭塗。
下一刻,他神色古怪,笑道:「大概不會吧。」
與此同時,青椋山下青泥河,下游那處草堂附近的龍神廟,走去了個年輕女子。
竇瓊蹲在青泥河畔,輕聲道:「老婆婆什麼時候走的?」
青泥河龍神楊寶芯憑空出現,答道:「你們走後的第二年,我回去見了她,她高高興興給我做了一頓好吃的,第二天早上就走了,走得很安詳。」
竇瓊沉默了片刻,輕聲道:「其實劉景濁的大道理我聽進去的不多,反倒是老婆婆的拉家常,我真聽進去了。」
那個從不用別人用過東西的嬌貴姑娘,其實是在那田間小屋裡,真正有了些許變化的。
楊寶芯笑了笑。「其實他也沒怎麼說大道理吧?畢竟在我眼裡,他做得多,說得少。」
竇瓊翻了個白眼,「我最煩的就是他這樣,自以為言傳身教,可言傳身教就不是說教嗎?太皇太后離世,他就待了一個晚上。」
楊寶芯轉過頭,「那你還來青椋山?自找不痛快?」
竇瓊一下子不曉得說什麼了,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,聽說竇成要到琉璃州任職,腦子一熱就跟來了。
還沒有開口,竇瓊忽然皺起眉頭,扭頭兒看向楊寶芯,身邊這位鬼修神靈不知什麼時候,臉上已經佈滿裂紋。
竇瓊沉聲道:「怎麼回事?」
楊寶芯啊了一聲,臉上卻再無裂紋。
青椋山上,顧衣珏扭頭兒看了看東北方向,眉頭略微皺起。
陳文佳瞬身落地,沉聲道:「怎麼會是今天?」
顧衣珏緩緩舒展眉頭,輕
聲道:「鬼曉得。」
他轉過身,重重抱拳,沉聲道:「煩勞陳掌律看好咱們青椋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