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一念成符,我已經打消這個念頭了,倒不如讓他去歸墟歷練吧。」
有些人的天才,沒有道理可講的。劉景濁要比呂火丁小多少呢?要是讓劉景濁當著呂火丁的面畫符,那小子怕是會當場道心失守的。
劉景濁轉身抱拳,輕聲道:「那就多謝鍾島主了。」
頓了頓,劉景濁還是說了句:「我有些話不吐不快,鍾島主要是不願意聽,隨時打斷我即可。林禽那邊,我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去爭取了,不會耽誤他與陳文佳的關係,也不會致使青椋山與他們山頭兒交惡,但我這條賊船,他上不來的。鍾島主可以想一想,日後那張巨大蛛網鋪開之後,拒妖島便是蛛網中心,四面八方的小小動靜,都會對拒妖島有影響,我不會去賭林禽的性子,他若是覺得我小題大做,那他這樣覺得就好了。」..
頓了頓,劉景濁繼續說道:「殺了路邊一個傻子去可以救十個天之驕子的事兒,我不會去幹。但如果死我劉景濁一人,可以救天下人,我是願意的。」
鍾酈搖搖頭,「沒明白。」
劉景濁笑著說道:「試探我,我可以忍。但明知道我的來意還要試探,我不會忍。」
鍾酈無奈一笑,這個結估計陳文佳也解不開了。
說話間,腳下扁舟已經靠岸,劉景濁邁步往前,邊走邊說道:「既然鍾島主來了,那清水島我也就不去了,我就當鍾島主上了我這艘船,待青椋山渡船過境之時,懸停清水島上方,裝貨即可?」
鍾酈點了點頭,「但至少要給我本錢的。」
這就得談了,劉景濁笑著問道:「能不能這樣,等拒妖島那邊把符籙售出之後,再補給鍾島主錢財?一半付成錢,另一半付成取自妖族的天材地寶?要是有可能,我直接將另一半置換為符紙?坊市那邊只抽取百之其五的水錢?」
鍾酈笑道:「可以。」
劉景濁再次抱拳,沉聲致謝,隨後又掏出來三張替身符,連畫符法門,都一併傳音給了鍾酈。
鍾酈坦然受之,接著便是一笑,開口道:「既然如此,那我就先走了。十年之內,我必去拒妖島,劉山主放心。」
劉景濁抱拳道:「後會有期。」
兩人就此作別,鍾酈瞬身離去,劉景濁則是繼續往斬龍臺遺址而去。
鍾酈瞬身出去幾百裡,於雲海之上找到了那個一身紅衣的娘娘腔。
「事兒平不了,文佳說的那件事,你也摻和不進來的。」
劉景濁緩步走上斬龍臺遺址,忍不住地想起方才兩把劍的舉動。
要是獨木舟與山水橋,各有劍靈就好了。
自打艾禾一人一劍打得一座鬥寒仙劍洲抬不起頭後,鬥寒仙劍洲的仙劍二字,便直接丟了。
這個說法兒,是如今最常聽見的說法兒了。
可事實上,三千年前,鬥寒洲是公認的九洲殺力最高,劍修最多。
只說一個人間劍術劍道皆最高的安子,就已經佔據天下劍運一半了。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輕聲道:「前輩來了不現身,躲什麼?」
陳槳瞬身落地,笑著說道:「姬聞鯨來找過我,說為你好,讓我不要護著你。我想了想,憑什麼聽他的?」
劉景濁撇撇嘴,「他就是個攪屎棍,我早晚要弄死他的。對了,你們打過一場了?」
陳槳笑道:「早在青椋山就打過了,他缺一魂,撐死了就是個合道巔峰,挨不住我三拳的。」
劉景濁嘴角抽搐,少一魂還能合道巔峰,那他要是三魂齊全,豈不是最低也是開天門了?
一人壓半座天下,眼下著實讓人有些無奈。
陳槳問了句:「我在這裡等了兩月,半點兒沒察覺到異常,怎麼你一來就瞧得見那道劍運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