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話的。”
吳業一驚,詫異道:“老鬼?你都合道了?”
老者點點頭,輕聲道:“勉勉強強,走了一條擁擠道路,最容易上路,最難出頭。”
吳業一抱拳,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靜靜的看向遠處,蹲在了劉景濁身邊。
其實一說老鬼這個名字,劉景濁就知道了。
只是他沒想到,鴻勝山居然是有人來過拒妖島的。
歸海無量又灌下一口酒,沉聲道:“當年我師兄從師父手裡奪來宗主之位,我就以老鬼身份到了拒妖島。直到幾百年前我那師侄一樣欺師滅祖之後,我才回的鴻勝山。拒妖島人只知道老鬼,不知道歸海無量的。”
話鋒一轉,老鬼沉聲道:“我氣得是你小子那句陰陽怪氣的話!”
劉景濁
笑問道:“我說錯了?前輩算一算,除你之外,那麼些合道修士,幾個到過拒妖島?前輩既然來過,又何須耿耿於懷?問心無愧即可。”
歸海無量咋舌道:“真是信了你的邪了,去看那些個船匠吧,我找左前輩去。”
都是合道修士,但差距也是天塹一般的。
天下道何其多,擇其一登樓而上,上得去即可。
但有些道,想上去很難的,也有些道,想上去的話,相對來說,並沒有那麼難。
喊上了霍犬年,倆人一塊落到了新島。
一共七十二位船匠,身份銘牌都已經鐫刻完畢,為首者,是常年隱居戟山的一位中年人。
劉景濁邁步上前,笑著抱拳:“盼星星盼月亮,總算是把湯先生盼來了。”
中年人也是一愣,“哎,你小子,不是當年在客棧里程慕扯淡的劍客嗎?”
這事兒劉景濁倒是記得,便笑著說道:“正是劉景濁。”
中年人一愣,“那你帶的那個徒弟?”
劉景濁無奈道:“就是傳聞中,被我搶走的尚書嫡女,皇子未婚妻。”
哦,那就明白了,原來是瞎他孃的扯啊!
那時候劉景濁沒見到他,但作為程慕當時的護道人,劉景濁的一舉一動是在他眼中的,像個登徒子嗎?分明就是柔弱書生模樣。
又打量一番,這位湯先生覺得面前年輕人,一身白衣好像更顯書卷氣了。
劉景濁輕聲問道:“湯先生與諸位是住在島上還是新島?”
中年人笑
道:“我們船匠,自然是要住進去船塢的。我知道戰局緊張,要不然童嫿丫頭不會以賈覆名號傳信給我了,咱們還是先忙活起來,幾個月船上都歇夠了。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,由霍犬年揮手拖起眾人往新島方向。
很快就瞧見了數尊巨大母機甲。
劉景濁笑指向下方,言語鄭重起來:“這些秦家機甲傀儡會幫著幹活兒,建造之用的材料已經放在戍己樓了,到時領用即可。諸位一樣會有戰功,雖然沒有戰場上掙得多,但絕不會少於從前掙的。”
頓了頓,劉景濁問道:“湯都先生得給我撂下一句準話,咱們需要多久可以建造一艘戰船?”
這位中年船匠,姓湯名都。
“只是我們七十二人,一年至多五艘。但有這些傀儡幫忙,可以翻個四番兒。”
說話間,一道穹頂已經遮住船塢。溫落御風而來,身邊還跟著宋元青。
一樓也是有分工的,坊市、接貨、出貨,歸姬泉管。北邊三廬,造船廠、戰功兌換,是宋元青的事兒。
宋元青在重返二樓之前,需要做的就是監製、督造了。
溫落遞出一張圖紙,鄭重道:“保險起見,圖紙只能湯道友一人看。另外,既然來了,還是需要對戍己樓立下個軍令狀的。如同裴搗前輩,許諾一月必出二十枚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