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蓋秋期,我推薦你入戍己樓,人皇覺得你是個女子,不想要。”
門裡女子一下子皺起眉頭,很不爽。
她一步邁出,眼睛盯著劉景濁,目光凌厲。
“我元嬰境界,登島三月,上場一次,殺妖獸千餘,元嬰妖修斬了十幾頭,哪裡不如同境男子了?”
劉景濁神色尷尬,這阿祖爾是要造反怎麼著?這不是讓我難堪麼?
結果蓋秋期接著說道:“我還真沒想過去戍己樓,我可以不去,但不能是你不要我!”
到底是將軍出身,一股子氣勢在那兒擺著的。
蓋秋期又板著臉開口:“我境界不高,國滅之後遊歷修行,二十餘年入元嬰境界,散修一個,壓根兒不曉得人間有個拒妖島,還是那本拒妖傳問世我才知道。我蓋秋期一腔熱血前來戍邊,人皇就這麼小覷我?”
劉景濁再次轉頭,笑眯眯看了一眼阿祖爾,後者心說這下肯定要被穿小鞋了。
果然,劉景濁開口道:“蓋秋期是吧?明日卯時上二樓。”
蓋秋期冷哼一聲:“你不要我,我還不想去呢!”
劉景濁一副無所謂模樣,“隨你,卯時不到就別來了。”
青年人拔地而起,往中土談石洲那邊去了。
陸聃看了一眼阿祖爾,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阿祖爾沒好氣道:“咱倆才是朋友!你別胳膊肘往外拐!他不就是害怕戍己樓上女子多了被人說嗎?就他那糟糕名聲,還怕這個?不得誰有本事用誰嗎?咱倆可都是被景煬王朝滅國的遺民!”
陸聃搖頭道:“私底下開玩笑你看他理不理你?你到現在還沒分清一個公事跟私事。咱們這位劉人皇,是沒什麼架子,比較好說話,但這不代表我們可以公司不分的。你得記著,我們吃著戍己樓俸祿,不是在幫誰做什麼。”
阿祖爾白眼道:“你還是當官太久了。”
而劉景濁已經落地談石洲住處,這位蜀中劍客,不是劍修,但劍術不低。就是境界差點兒,五十幾歲了,破境元嬰沒多久,但也算是天驕了。之前就聽說過這位蜀中劍客的。
登島小半年,談石洲還真是頭一次見劉景濁。
有如神鹿洲人對於龍丘棠溪的大小姐稱呼,景煬王朝修士自然稱呼劉景濁為殿下。
談石洲恭恭敬敬抱拳,笑著說道:“登島之後,我才知道殿下居然就是人皇,真給咱們景煬王朝長臉!”
劉景濁邁步進門,笑著說道:“咱倆離得不遠,琉璃州與葭陰縣毗鄰。”
其實阿祖爾跟陸聃的名單上寫得極其清楚,但劉景濁還是引著談石洲自己說出口。
談石洲點頭道:“距離青椋山也就是幾千裡,不過我是生在葭陰長在梓潼,學藝於青城山下的。”
劉景濁好奇問道:“有道門身份?”
談石洲搖頭道:“記名弟子,師尊說我與道門無緣,所以暫時還是散修。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,笑問道:“來戍己樓嗎?”
談石洲瞪大了眼珠子,“可以嗎?”
劉景濁笑著說道:“自然可以,明日卯時,逾時不候。”
談石洲趕忙起身,恭恭敬敬抱拳,“多謝殿下。”
劉景濁擺擺手,輕聲道:“我還得去找別人,就先走了。”
出門之後,阿祖爾跟陸聃已經在等候,還有姬泉居然來了,估計沒什麼好事兒。
劉景濁朝著阿祖爾,眯著眼睛,笑盈盈說道:“你等我忙完。”
轉頭看向姬泉,劉景濁說道:“邊走邊說吧。”
姬泉幾步跟上,傳音道:“有個事得你點頭,我想讓七姓修士去青鸞洲跟瘦篙洲開辦坊市,但這樣肯定會影響你的方家鋪子跟魚雁樓的生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