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
沒法子,他只好坐在門檻兒上喝酒,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咋個稱呼了。
陳黃庭跟紅酥,壓根兒沒有丁點兒感情可言,紅酥只是陳黃庭臥底的一個犧牲品。但對於楚廉來說,紅酥是摯愛。
可這紅酥是北牢之主,算是平輩,那她又成了楚廉媳婦兒,不就是兒媳婦了?
劉景濁敲了敲腦殼,嘆道:“你們這弄得我一腦袋漿糊啊!”
紅酥猛地轉頭,愣了愣,隨後笑罵一句:“死楚廉,嘴真嚴啊!”
劉景濁趕忙擺手,“可別打架,我讓暫時保密的。”
紅酥笑道:“他倒是敢。”
頓了頓,紅酥放下水壺,恭恭敬敬抱拳:“見過劉山主……好久不見了。”
劉景濁笑道:“的確是好久不見了,謝謝啊!”
紅酥自然知道在謝什麼,她笑著說道:“跟我無關,拾冬自己選的,主要是楚廉不介意,他要介意,我會阻止的。”
很快,迎親隊伍已經摺返。
棲客山上有個女子以心聲說道:“你別等人拜天地了你才出來,那不是搶風頭嗎?”
劉景濁回了一句就來,瞬息之間,劍光已經落在棲客山下。
門房外有長桌,自然有禮簿。
坐在這裡的女夫子,曾撰寫拒妖傳最後一冊。
她此時忙著抄錄,畢竟日後要還禮的,人情往來,少不了。
一邊有個年輕學子,見青年人站立桌前,直愣愣盯著代先生,略有些不悅。
“這位前輩,你瞅啥?我們代先生是長大好看,耐不住你這麼看啊!”
劉景濁笑了笑,取出一罈子酒,輕聲道:“劉景濁,好酒一罈。”
代芷猛地抬頭,卻見那人一臉笑意。
她實在是控制不住,結巴了好半天,“劉……劉……”
劉景濁催促道:“劉什麼劉,趕緊寫,別耽誤我喝喜酒啊!”
代芷趕忙寫完,目送劉景濁上山。
一邊的年輕學子已然呆若木雞。
他木訥轉頭,嚥下一口唾沫,詢問道:“代……代先生,我聽錯了?”
代芷也才回神,卻也只搖了搖頭:“你沒聽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