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明明白白的,免得我到時候上門討債找不到人。”
方蕊兒抬起頭,眼眶有些發紅,詢問道:“就因為一塊兒綠豆糕?”
劉景濁咧嘴一笑,“可能也有你們姓方的原因吧。”
乾孃,其實本姓方的,只是後來改了而已。
方蕊兒拿了五枚,遞還回去五枚,沉聲道:“有這五枚泉兒,我就能盤活方氏,我有把握,十足的把握!”
這番話,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。
事實上,某人拿出來這十枚泉兒,也肉疼啊!
可他還是說道:“都拿去吧,多餘的,就當是我入夥兒了,掙的錢給我留著,等我娶媳婦兒的時候,缺錢了你要給我墊點兒啊!”
這番話逗得兩個姑娘笑意不止,方蕊兒後退幾步,似是要行大禮。
劉景濁一瞪眼,“別!可別!要這樣,我可就不不給了。我老家那邊兒,花了兩百多年才改掉了見官就跪、就喊大人的臭毛病,我可見不得動不動就跪的。”
大人,最早只是說自家大人。後來中土北邊兒蠻夷入主中原,這才開始管別人叫大人的,相當於管別人喊爹。如今的景煬王朝,叫大人的極少,除非是一地父母官,或是損人時才叫大人。
方蕊兒咧嘴一笑,輕聲道:“有這十枚泉兒,我可以成為劉先生預想中,好的那個方蕊兒。”
劉景濁點點頭,笑道:“我雖然錢不多,但能拿錢解決的,就拿錢解決好了。”
想來想去,劉景濁還是傳音說道:“要是遇見了什麼擺不平的事兒,可以去找魚雁樓,傳訊中土青椋山,幾年之後我家附近會有一座魚雁樓,很方便的。當然了,前提是,不是你們自找的麻煩。”
方蕊兒傳音問道:“我能為先生做什麼?”
果然啊!這女子,滿腦子都是等價交換,即便不是等價,也還是做交易的心思。
不過也好,免得讓人家覺得自己有所圖。
劉景濁傳音道:“你要是有本事,可以把生意做大些,越大越好。想要幫我,也至少得是商鋪開遍一洲才行呢。”
方蕊兒一笑,出聲道:“若是別的,我想都不敢想,若是這個,我倒是敢想,也敢試試。”
劉景濁笑了笑,灌下一口酒,搖晃了一番魚竿兒,心說這釣不上來,難道要我去撈嗎?
那就撈魚吧。
“你們先等等,我去去就來。”
一道劍光鑽入水中,頃刻間便到了水宮。
真宰一愣神而已,身邊便已經站了一位笑盈盈的年輕人。
一身白衣,背八稜鐵劍。
他終於知道了,那天爛木渠的紫珠,為何那麼慫了。
真宰只得擠出個笑臉,退後了幾步,詢問道:“劍仙老爺,什麼風把你吹來了?”
劉景濁笑了笑,開口道:“等了渠主許久,不見出來,我也只好登門了。也沒什麼大事兒,就是與渠主求二兩水精。”
水精,那是水屬妖修的命根兒。本以為這肥鯰魚多少也要講價,沒成想他直截了當拿出一個百寶囊,開口道:“我現在只拿的出十三兩,湊不到一斤。”
這般真誠,倒是把劉景濁整不會了。
劉景濁伸手掬出大半水精,遞還回去,微笑道:“說二兩就二兩,算我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年輕劍客轉身就走,真宰剛剛出了一口氣,卻是瞧見那人又扭頭兒回來了。
這人咋個這樣啊!要走你就走,要錢你就說啊!
劉景濁笑問道:“我忘了問你們,放在你水宮的流仙裙,以及爛木渠的簪子跟碎萍渠的簪子,你們咋得到的?鴻勝山不管?”
這會兒只要劉景濁問,真宰就會說,趕緊送走這喪門星才是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