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山水橋,所以這位神遊修士,愣是被一拳砸入地下。本就八面漏風的破廟,此時愈發搖搖欲墜。
同時兩拳砸出,那兩個打醬油的元嬰就沒這麼好運了,壓根兒來不及防守,各自被一拳重傷。
還沒等伍三爬起來,劉景濁瞬身去往那處深坑,抓起伍三頭髮強按下去。
又是一聲轟隆巨響,地面已然下陷三丈有餘。
劉景濁直起身子,笑盈盈拍著身上灰塵。
“打你這樣的神遊,我出拳足矣,用仙劍,你還不配。”
金丹境界時,拼盡全力我都能斬神遊,何況是現在。
伍三這會兒真可謂是眼冒金星,只一拳而已,拳罡之中裹挾雷霆,那一道道狂暴雷霆由打額頭鑽入身子,遠不是瞧見的一拳那麼簡單。
他已經很看得起劉景濁了,沒想到卻依舊是小覷了他。
劉景濁咧嘴一笑,一個鷂子翻身,飄飄然落地,衝著姜柚說道:“怎麼樣?你師傅拳法尚可吧?”
姜柚板著臉,“騙子!”
劉景濁一臉黑線,沒好氣道:“我騙你什麼了?”
少女抬頭,瞪眼道:“你是景煬椋王,怎麼不說?”
劉景濁沒好氣道:“我哪兒知道你沒看過那些個邸報?我還以為你裝作不知道呢?”
“什麼私報?”
“呃,沒什麼。”
這他孃的哪兒是收徒弟,這是弄了個小祖宗啊!當年他劉景濁試試在虞長風面前這麼說話?哪怕是在那個那個自稱八九老人的遲暮峰主面前,敢嗎?
腿打折!
姚放牛的口頭禪哪兒來的?劉景濁身上學來的。劉景濁又是那兒學來的?那不是學,那是切身體會。
劉景濁取出一把油紙傘遞給姜柚,輕聲道:“行了,我慢慢跟你說,這地兒是待不了了,換個地方吧。”
師徒二人帶著白小喵,冒雨趕路。
大坑裡的伍三一臉苦笑,身上麻的,實在是起不來啊!
傾盆夜雨,少女走在前頭,悶悶不樂。
劉景濁加快步子跟上,笑道:“我叫劉景濁,中土景煬王朝人氏,是景煬王朝太上皇的乾兒子,行二。我師傅留給我一座山頭兒,叫做青椋山,行了吧?總不至於把我從小到大的事兒挨個兒給你說一遍吧?”
姜柚撇了撇嘴,氣消了幾分,又問道:“掛壁樓跟你有仇嗎?”
劉景濁沉默片刻,灌了一口酒,輕聲道:“我乾孃曾經遭受過一場圍攻,後來就不治離世了,圍攻我乾孃的人裡面,有掛壁樓的人。”
姜柚一愣,這才轉過頭,聲音溫柔了幾分:“師傅,那你的爹孃呢?”
劉景濁擠出個笑臉,輕聲道:“我娘也死在一場圍攻,我爹,反正也是給人害死的。”
少女或許也有幾分感同身受,便轉而問道:“那你就跟朱雀王朝有仇?為什麼剛才還放他們走了?”
劉景濁搖了搖頭,開口道:“冤有頭債有主,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。”
少女哦了一聲,已經給那枚玉佩拴好了繩子,這會兒便將其掛在脖子上。
這玉佩,算是她的親人留給她的唯一念想了。
劉景濁看了看姜柚,微笑道:“你背的這劍,歲數極大,應該已經有個萬年多了,叫做獨木舟。你師傅還有一柄木劍,就是那會兒拿出來的那個,是千年雷擊棗木製成,叫做山水橋。我這趟離洲之行,除了查一些事情之外,就是要去往暘谷,修繕山水橋。”
姜柚撇嘴道:“書上劍名,都是兩個字,你這麼給劍起名三個字?”
劉景濁一笑,“不是我起的,到我手裡前就已經有名字了。”
說著,劉景濁便將飛舟祭出,微笑道:“在飛舟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