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劉景濁笑了笑,搖頭道:“我生在東邊海上一處小島,長在渭水河邊,我也自認為沒有什麼家鄉。但非要找一個出來,那便是……”
驚與糯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,然後就在一處河邊了。
河裡有一塊兒大石頭,將河水分在兩邊。
劉景濁指了指八卦石,笑道:“那便是這裡面了。”
糯瞪大了眼珠子,“先生是石頭裡蹦出來的?”
驚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道:“你是不是傻?”
正此時,石頭裡有人說道:“進門求機緣,十萬買路錢。”
劉景濁淡然答覆:“什麼錢。”
石頭裡那道聲音再次傳來,“半兩錢,沒有就趁早……是你?”
劉景濁笑盈盈道:“沒有就怎麼?”
那人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前輩進來可以,但不能顯露身份。前輩與黃龍是故交,想必知道他與那三位的約定吧?黃龍在此,就是為反哺人間的。”
劉景濁點頭道:“我只待在青椋山,只看,絕不會插手的。”
一道門戶憑空出現,劉景濁一手抓一個,嗖一聲便進去,落在了大柏樹下。
柏樹見劉景濁落下,樹冠傾斜,似是鞠躬。
劉景濁擺手道:“無需多禮。”
又轉頭看了一眼那座遲暮峰,海棠樹居然才兩丈高?
此時藥鋪老者邁步出來,先生一作揖,隨後才說道:“前輩走後,光陰流速就變了。外界五千年,此地才過去五百年。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,問了句:“你是勝神洲話事人?那為何沒有勝神洲人到此?”
喬老漢說道:“四洲有一場比試,勝者才能來,贍部洲勝了。”
劉景濁又問:“還有三洲,南邊的趙家,北邊的鐵匠鋪,西邊的光棍是吧?”
喬老漢詫異無比,皺眉道:“天底下知曉此事的,除卻我們幾個當事人,不會出一手之數,前輩怎會知道?”
劉景濁隨口一句:“算的。”
說完便帶著境與糯上了遲暮峰。
海棠樹以東多了一條小溪,但小溪邊上尚無茅廬。
糯抬頭看著海棠樹,看了許久,問道:“先生好像很喜歡這棵樹?”
劉景濁笑了笑,看了一眼樹,又看了一眼溪水,呢喃道:“棠溪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