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龍丘棠溪身上睡著了。
“我先去找張五味,你看好這丫頭,我是一定要帶她出去的。”
龍丘棠溪氣笑道:“我一個女的,沒你一個糙男人會照顧小孩兒?這丫頭都髒成什麼樣了,我帶她去洗個澡,換身衣裳,你愛幹嘛幹嘛去。”
劉景濁叮囑道:“千萬不要給她吃肉,要是實在沒得吃,等我回來做。”
說完之後,劉景濁微微抬手,獨木舟由打龍丘棠溪背後飛出,劉景濁一躍而起,踩著長劍化作一道雷霆直往北去。
雖然只是個金丹境界,可劉景濁如今能以雷法御劍,速度極快。
陣陣雷聲傳來,至多盞茶功夫,劉景濁已然身處最北邊兒那座城池。
劍光落入城中捲起一位年輕道士,接著往北御劍,北上數百里後才落下身形。
落地之處是一座百丈餘高的山丘,劍光落地之時,方圓幾十裡內的妖族鬼修已經聞著味兒趕來。
果不其然,沒什麼靈智,若不然會這麼傻?
劉景濁將張五味丟在地上,沒得酒喝,只得就地拔了一根枯草放在嘴裡咀嚼。
年輕道士就跟見了親人似的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。
“總算是見著認識的人了啊!他孃的,嚇死貧道了,你不知道啊!之前碰到一隻妖精,我把學的降妖除魔手段全用盡了,結果給那野狗精刨了一爪子,差點兒沒把我撓死啊!”
越說越委屈,張五味哽咽道:“這是什麼破地方啊!”
劉景濁靜靜看著張五味,眯眼冷聲道:“張道長有無得什麼機緣啊?冒險來此,命都差點兒丟了,要是白來一趟,可就太划不來了。”
張五味一愣,更委屈了。
“天地良心啊!你跟我說了之後我立馬兒就走了,夜裡正蹲在路邊兒烤魚,魚還沒吃,就被一股子風捲起來,稀裡糊塗就進來了。”
劉景濁淡然開口道:“你們兩個自己撒歡兒去,只要是主動來這座山的,全殺了就行。”
兩把劍瞬間飛出,沒過幾個呼吸,山下已然哀嚎遍野,嚇得年輕道士直縮腦袋。
張五味忽然想起眼前這傢伙之前說的話,一柄劍是萬年老古董,一把劍是千年雷擊棗木所鑄,壓勝天下妖邪,持劍入酆都,鬼王都要退避三舍。
原本以為這傢伙是在鬼扯,沒想到居然是真的!
幾隻漏網之魚順著南邊兒,雖然已經是黃庭境界,但尚未煉形,未開靈智,多半不懂人言。
只不過瞧那幾只畜牲身上煞氣極重,怕是沒少吃人。
一聲獸吼,張五味被嚇了一激靈,轉頭瞧見幾只流著哈喇子的野獸,忙不迭跑去劉景濁身後,顫顫巍巍道:“娘咧,這是什麼世道啊,咋個妖魔鬼怪到處跑呀!”
劉景濁屈指一彈,一道雷霆暴射而出,年輕道士還沒來得及驚訝,幾頭畜牲便已然化作飛灰,張五味甚至都沒聞見燒焦味道。
他目瞪口呆,呢喃道:“這是凝神修士能辦到的事兒?”
劉景濁轉過身,沒好氣道:“瞧見了?就你這點兒境界,隨隨便便來個能打的都能打的你姥姥都不認識你,還想要機緣嗎?”
張五味百口莫辯,都要急哭了,“無量天尊啊!我冤枉,你就說我一個小小靈臺,那麼高的地方我上的去嗎?”
劉景濁眯眼笑道:“萬一咱們五味真人是扮豬吃老虎的山巔大修士呢?”
張五味無奈道:“你見過我這樣的山巔大修士?”
正說著,劉景濁緩緩轉頭望向北邊兒。
“終於來了個會說話的,還是個此地算來最頂尖的妖修了,神遊境界。”
如此場合,沒酒喝,糟心。
劉景濁輕聲道:“站好,別瞎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