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達說話倒是越來越流暢了。
劉景濁跳下阿達肩頭,看了看胡瀟瀟,隨後釋放雷霆,將方圓十幾裡靈氣之中夾雜的瘴氣盡數打散,胡瀟瀟這才呼吸順暢了些。
紅衣女子實在是沒忍住,一邊盤坐原地恢復靈氣,一。(下一頁更精彩!)
邊詢問道:“為什麼你沒事兒?”
照理說,他劉景濁才是個金丹境界,自個兒都是神遊修士了,怎的他半點兒事沒有,自己跟阿達卻都不舒服。
劉景濁輕聲道:“我有劍氣護體,而且我身上的雷霆與火焰天生剋制一切邪祟,怕就是這個原因吧。”
胡瀟瀟無話可說,這就沒道理可將了。
這才深入一萬五千裡,已經難以呼吸,中心萬里該是什麼樣了?
阿達忽的起身,手持長槍一記橫掃,一頭覬覦此地的煉虛大妖被被砸飛。
得虧身邊有個阿達,這一路走來,光是真境的鬼修就遇見至少十多個,煉虛妖族,這是碰見的第二次了。
劉景濁輕聲道:“接下來我在前面以山水橋開路,你們能稍微舒服些。”
胡瀟瀟搖頭道:“你境界太低,手持仙劍開路太過消耗靈氣了。我倒是可以吃老本兒,可阿達不是煉氣士,接下來他怎麼辦?”
劉景濁轉頭看去,阿達卻是一瞪眼,“別看,不走。”
想了想,劉景濁取出來於荒城購買的符紙,一揮手便將數百符紙盡數懸浮半空中。
年輕人並指作筆,一筆一劃小心翼翼的畫著符籙。
胡瀟瀟與阿達大氣都不敢出,生怕打攪到劉景濁。
只不過,這般畫符,胡瀟瀟當真是頭一次見。很明顯,劉景濁畫符不是那麼順暢,期間至少有兩處卡頓。
足足過去半個時辰,劉景濁終於畫完符膽,只見年輕人忽然周身溢位火焰,懸浮半空中的符文有如見著什麼美味佳餚一般,不停汲取火焰。
眼看著那傢伙額頭落下細密汗水,胡瀟瀟趕忙開口:“行了,畫個符還把命搭進去?”
劉景濁這才收回火焰,隨後雙手結印,面前懸浮的符文瞬間分化成數百道,分別烙印在懸浮半空中的符紙上。
劉景濁再次並指一揮,符籙依次落在胡瀟瀟手中。
等做完這些,劉景濁一個踉蹌,差點兒就栽倒在了地上。
胡瀟瀟伸手扶住劉景濁,沒來由就有些羨慕那位龍丘姑娘了。首\\.\/發\\.\/更\\.\/新`..手.機.版
有個願意為他拼命的男子,多好。
此時此刻,劉景濁已然臉色煞白,方才畫符幾乎掏空了他黃庭宮中積攢的靈氣。
“符籙怎麼用總不需要教吧?接下來要麻煩你每隔一個時辰祭出一張符籙,我得打坐煉氣。”
胡瀟瀟點點頭,輕聲道:“放心吧。”
於是接下來幾天時間,劉景濁始終盤膝坐在阿達肩頭,即便中途休息也不下來,兩柄劍始終懸浮在其周圍,自行護主。
這些個蘊含瘴氣的靈氣,對劉景濁其實影響並不大,一股腦兒吸入體內,都不用自身過濾,黃庭宮中那些個餓瘋了的雷霆自會爭先恐後去“吃掉”那些個瘴氣,留下的則是精純無比的天地靈氣。
這幾天時間,劉景濁一直分神在黃庭宮中煉劍。
薑黃前輩傳授的劍術,除了那行走江湖保命神技之外,另有一本劍譜。只不過劉景濁遲遲未能領會其中深意,只是練個形,始終不得其神。
越往中心,越發分不清晝夜。反正白天就昏暗無比,夜裡也差不多。
又是三天趕路,快到兩萬裡處時,胡瀟瀟忽然叫醒了劉景濁。
劉景濁這才睜眼,詢問道:“符籙用完了?我也差不多恢復過來了,再畫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