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良珠?劉御空?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看來非得去一趟子落山在大月的分號了。
白小豆又說道:“但出來時,上了合道境界的只有管樓一人。”
姜柚總覺得這個名字耳熟,想來想去的,終於想到了什麼,便問道:“師父,這個管樓,是當年在朝天宗下轄其中一處城池見過的那個少年嗎?”
劉景濁點頭道:“應該是,但沒想到他是明教教主了,我一直以為他只是一方渠帥呢。”
猛吸了一口煙,劉景濁笑著說道:“你們去找餘暃玩兒玩兒,我分身去一趟金陵書院,找一趟喬青魚。”
白小豆搖頭道:“他怕我,我也不想去,我跟師傅一塊兒去金陵,看看青魚。”
姜柚趕忙說道:“那我也去。”
沒法子,倆粘人鬼。
一道白衣身影從劉景濁身上走出來,“把風狸喊來吧,快一些。”
很快,師徒三人已經落在城中。
白小豆問道:“師父現在分身都能走這麼遠了嗎?”
劉景濁如實說道:“想一想法子是可以在十萬裡內的。”
頓了頓,劉景濁又說道:“喬青魚很快就要北上鬥寒洲的,到時候咱們同路吧。放心,我不幫你取劍,我只看著。再說我也有事兒,需要去一趟棲客山的。”
白小豆一笑:“好。”
走到了書院附近,劉景濁搖頭一笑,好似自言自語,“行了,別躲了,又不是多難為情的事情。”
顧衣珏憑空出現,神色不太自然。
劉景濁便傳音道:“怎麼啦?”
顧衣珏苦笑著答覆:“我不該來的,她好像喜歡一個同齡人了。”
劉景濁略微一頓,也不曉得怎麼去勸了,只得抬手拍了拍顧衣珏肩膀。
喬青魚畢竟不是當年濟水的青魚了,但顧衣珏從來都是為了那個為摯愛殺穿半洲,跌境逃去十萬大山的劍客。
“你們去把那丫頭喊出來吧,就說我想見見她,跟她說幾句話。書院先生要是阻攔的話,就拿這個去吧。”
劉景濁拿出一道令牌,上寫流離。
這是不久前,趙煬硬塞進劉景濁手裡的。
恐怕不久後,就會有一道聖旨傳遍景煬,椋王不存在了,但景煬王朝,多了個流離王。
不是琉璃州的琉璃,是流離失所的流離。
是不太好聽,拗口,寓意不好。
但趙煬覺得,這是對劉景濁一生將至知天命的寫照,四餘年流離於天下各處,唯獨在故鄉待的少了。
兩個丫頭走後,顧衣珏問了句:“太上皇是不是……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,“生老病死,神仙也攔不住。況且我這乾爹,想去找乾孃很久很久了。”
說到這裡,劉景濁忽然說道:“這個年我恐怕回不去青椋山,最早也得議事那天了。這樣吧,正月十五那天,我在點二卯之前回去。”
正月裡,卯時天怕是都沒亮呢。
顧衣珏點頭道:“我帶話回去。”
劉景濁又說道:“不必躲著,你也一千多歲了,老躲著怎麼行?”
顧衣珏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這次不躲了,就看看她,當面看。”
很快,又三位女子於夜色之中走出,喬青魚也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了,十幾年過去,長大了許多。
白小豆喊道:“師父,青魚來了。”
喬青魚趕緊作揖,“見過劉先生,劉先生找我嗎?”
劉景濁點頭道:“沒事兒,只是找你聊會兒,走,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聊。”
“這些年在金陵,還習慣嗎?”
喬青魚幾步跟上,點頭道:“習慣的,到哪兒讀書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