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人面面相覷,簡直不敢相信,還能碰見這人。一邊的女子更是暗自慶幸,還好當時沒說什麼太得罪人的話,要不然,那就沒有要不然了。
劉景濁問了句:“叫什麼。”
男子趕忙說道:“我是益山王嫡子,叫做梅奇。只不過……醒神王朝唯一一個異姓王,三代之後,已經沒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了。”
女子也說道:“我是北邊飛壺國胡荽山弟子,叫姚妝妝。”
劉景濁笑問道:“石胡荽還是胡荽?”
女子一愣,答道:“山上倒是長著很多石胡荽。”
劉景濁哈哈一笑,鵝不食草山。
取出一壺酒抿了一口,劉景濁又問道:“咋個回事?還有個女子呢?”
姚妝妝輕聲道:“師姐回去搬救兵了,至於那個人,他是疊虹山山主的私生子,叫江生,上次前輩打跑他們了,之
後就一直在找前輩幾人,可……”
劉景濁接著說道:“找不到,就把氣撒在你們身上了?這麼說來,還要怪我們了。”
梅奇趕忙擺手,“不不不,不是這個意思,我這姐姐不會說話,前輩千萬不要這麼覺得。”
劉景濁扭頭看了一眼至功山,笑道:“沒事兒。”
走了還沒有幾步,高圖生氣沖沖御劍到此,罵罵咧咧開口:“你他孃的不地道啊!打架的事兒不喊我?”
結果一眼就瞧見了後方兩人。
“呦呵!有緣啊?嘖嘖,咋個混成這樣子了?”
女子一臉羞愧,把臉埋的極深。
梅奇是個男的,臉皮自然是要厚一些的,他苦笑著說道:“我們自找的麻煩。”
高圖生笑了笑,再沒說什麼,只是傳音劉景濁:“符籙一一送到了,只是……有幾個身子骨弱的,等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沒了。她們家人都覺得是在京城染了重病了,沒人想到別的地方。”
劉景濁略微沉默,又抿了一口酒。
救死扶傷也好,行俠仗義也怕,所有事情總難免會有錯過、去得晚了、做不到。
終究還是沒能留下來那幾條命。
劉景濁也傳音說道:“京城附近,近幾十年來,幾乎每年都有三個女嬰丟失。我以為是城中一處宅子的女鬼作祟,進去之後才知道,那女子舉家被妖精挖心至而死,她是被個老人在小臂畫下一道符籙,這才能踏上鬼修路子,但好像別人察覺不到她的存在
,只有我看得見。”
高圖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漁子,於是傳音問道:“估計就是左前輩了吧?”
劉景濁點點頭,“我想也是。”
頓了頓,劉景濁又傳音說道:“有個比較讓人詫異的事情,就是當年挖心之妖,是被至功山修士斬殺的。”
高圖生撇撇嘴,“多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。”
於是劉景濁忽然轉頭,問道:“疊虹山立山多少年?知道嗎?”
梅奇點點頭,輕聲道:“知道,疊虹山的山主,八百多年前立山,三百年前破境登樓,那時起疊虹山就是一流山頭兒了。”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只看了一眼高圖生,多餘的話沒有。
都不是傻子,就這巧合的八百年前,足以說明一切了。
只是高圖生還不知道,八百多年前歸墟戰場上有一場慘烈大戰,幾乎那一代的半數天驕全死了,整個九洲都陷入了長達三百年的沒有拿得出手的天之驕子的境地。
也是八百年前,多麼巧合。
劉景濁忽然說道:“你倆境界多半是瞞不住了,見面那天打飛的人,方才給我一巴掌扇暈了,照梅奇的說法兒,那位貴公子是疊虹山山主的私生子,還管這至功山山主叫二叔呢。”
說到這裡,劉景濁轉頭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