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鍋,自己做飯了。
與照顧白小豆跟姜柚不同,這兄妹二人可都會做飯,不曉得多省心。
飯吃完後,天已經黑了,劉顧舟攢了三年的錢也被他偷偷放在廚房。
大雪不止,少年人回家取出幾株藥材,然後冒著風雪,走去了大柏樹下的藥鋪。
結果還沒進門,喬老漢便冷笑一聲:“劉顧舟,你是不是想給陳靈舟跟陳靈溪當爹?怎麼,覺得娶了你陳大娘,以後就不愁吃穿了?”
少年人將藥丟在門口,冷聲道:“你再說這種話,我會跟你拼命。給錢!”
說話時,有個少女聲音傳來:“顧舟哥哥!”
劉顧舟猛地轉頭,卻瞧見一個身穿錦衣的少女。
趙白鹿走到前面,微笑道:“顧舟哥哥,我是白鹿啊!三年不見了,我好想你呀!”
劉顧舟笑了笑,輕聲道:“回來就好,趙爺爺常說想你呢。”
趙白鹿小跑到劉顧舟身邊,微笑道:“顧舟哥哥,給你介紹一下。這位是我大師兄,叫做周鮃。這個漂亮姑娘是我師姐,叫做姜聖鷺。師兄師姐這次陪著我回來過年,我想帶他們去魚竅峽逛逛,顧舟哥哥對魚竅峽最熟悉,到時候你帶我們去唄?”
劉顧舟笑著點頭:“當然可以。”
此時藥鋪大門開啟,喬老漢黑著臉甩去一個錢袋子,罵道:“這麼多年了,我怎麼沒發現你劉顧舟原來是個瞎子啊?拿上你的錢,滾遠點。”
劉顧舟黑著臉撿起錢袋子,衝著趙白鹿說道:“我先回了,什麼時候去你們來找我就行。”
說罷就狂奔離去,姜聖鷺與周鮃對視一眼,神色古怪。
等劉顧舟走遠之後,二人才齊齊對著喬老漢抱拳,“贍部洲泉山周鮃、姜聖鷺,拜見喬前輩。”
喬老漢笑盈盈看向趙白鹿,都沒搭理另外二人。
“趙家丫頭,你年幼時跟在他屁股後面一口一個顧舟哥哥,讓他幫你做了多少事你心裡沒點兒數?哦,現在拜入泉山,還想利用他?”
趙白鹿羞澀一笑,輕聲道:“喬爺爺,怎麼能算是利用呢?十萬買路錢我們可花了一半了,事後我會給顧舟哥哥一大筆錢,讓他一生富裕。一個凡人,能夠有花不完的錢,不是很好了嗎?”
話鋒一轉,只十幾歲的少女對著喬老漢笑盈盈一句:“喬爺爺修道有成,自然知道仙凡有別,我爺爺亂點的鴛鴦譜,也該撕碎了。”
喬老漢面色陰寒,甩出一枚令牌,冷聲道:“滾!”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心說到底是喬山長的老祖宗,做事兒說話,愛憎分明。
往趙家去的路上,周鮃問了句:“白鹿,你說的被你爺爺傳了你們趙氏三式神通的人,就是他?”
趙白鹿點了點頭,可面色有些尷尬。
“師兄,是我爺爺說他值得押注,就是隨口一說,我怎麼可能嫁給這種下賤泥腿子?”
周鮃笑了笑,“我覺得也是,不過他已經修出了黃庭,看樣子很快就要凝成諸景之神了。就比你大一歲,天賦尚可。”
趙白鹿撇嘴道:“山坳裡的鄉巴佬,註定走不出去,即便知道了天地廣闊,他也還是隻能坐井觀天,爬不出來的。”
劉景濁時刻注意著三人,也唯有姜聖鷺,聽見趙白鹿那番話後皺了皺眉頭。
夜已經深了,劉景濁本想收回神識,可他突然瞧見劉顧舟推開房門,趁著夜色往小鎮北邊去了,手裡還攥著今日剛剛拿來的錢袋子。
不多久,少年人到了北邊鐵匠鋪,十里八鄉的農具都是出自他手。
大半夜的,鐵匠鋪裡還有打鐵聲音。
劉顧舟一把推開院門,進去之後還不忘關門。
院中有個草棚,大雪之中,鐵匠赤膊揮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