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濁咧嘴一笑,“你這顧家小子,還算不錯。”
話音剛落,劉景濁收回劍意,幾人一下子輕鬆了許多。
可熊椛身子一攤,竟是壓壞了一張板凳。
容貌嬌小卻身形高大的姑娘被嚇一大跳,趕忙哭喪著臉解釋:“不不不,是它年久失修了,我不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,九人齊齊哀嚎出來,熊椛眼淚汪汪:“痛……好痛!”
劉景濁撇嘴道:“我這樣疼了半年呢。”
話鋒一轉,劉景濁再無玩笑聲音,沉聲道:“佟泠,你用的是闊劍,不是門板,瞻前顧後的想幹什麼?重劍無鋒,全憑一往無前,你位在乾宮殺力最高,你要是瞻前顧後,你們的劍陣殺力便會大打折扣。你們啊!想剋制我,且得練呢。”
“哈哈哈!”
劉景濁猛地轉頭,卻見陳修真疼得面目猙獰,卻還在笑。
於是沒忍住問了句:“走後門那個,你有病啊?”
陳修真趕忙搖了搖頭,“沒……就是你回來了,我高興。”
佟泠使勁兒颳了一眼陳修真,但此時她不敢傳音。
你這傢伙,你當咱們面對的是誰啊?故意的是吧?
劉景濁哦了一聲,輕輕撤去那股子痛意,笑容玩味。
“我要去看孝泉,你們兩個跟著去嗎?”
佟泠一愣,呢喃道:“我……我換身衣裳。”
陳修真看了看佟泠,意思是我要不要換?
劉景濁搖了搖頭,笑道:“隨你們,我先去了。”
確定劉景濁已經走遠,安去乎整個人一軟,癱倒在了地上。他呵呵一笑,自嘲道:“剋制他?玩兒呢吧!”
廖樂夢嘟囔道:“他帶著五龍衛滅妖鬼十國時,我爹還沒娶我娘呢。跟他比,咱們是九隻小雞崽子,人家是成精了的鷹!”
佟泠一把抓起陳修真,邁步上二樓,以心聲說道:“你笑什麼?你以為你是在提醒嗎?你會害死他!害死好不容易回來的他!”
陳修真再無嬉皮笑臉的模樣,只是張了張嘴,問道:“那……被他搜魂怎麼辦?”
佟泠黑著臉攤開手,手中光華閃爍,隨即便出現一條白色蟲子。
“他不會搜你的魂,但他會翻看你的記憶,吃了它就不怕了,但每隔八十一天就會有一個時辰生不如死。”
陳修真臉皮抽搐,乾笑一聲:“我……我最近吃素。”
佟泠黑著臉,一把將蟲子塞進陳修真嘴裡,罵道:“你個不靠譜的玩意兒!”
陳修真嚥下蟲子,乾嘔了好半天,平靜之後,卻問了句:“幾十年來,你一直這樣嗎?”
佟泠氣笑道:“你陳修真最會裝蒜!”
而此時,有個並未背劍的青年人推開了一處房門。
床上老者緩緩睜開眼,只隱約瞧見是個年輕人,便笑問道:“誰家的孩子啊?”
劉景濁深吸一口氣,走上前,輕聲道:“孝泉,是我。”
老者明顯一怔,愣了好半天,這才開口:“是殿……是殿下?”
劉景濁坐在床邊,點頭道: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