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……反倒是有些像剛剛相識,二十出頭兒的劉景濁了。
龍丘棠溪忍不住鼻頭一酸,沙啞道:“若是舟子前輩能瞧見這樣的你,他該有多高興?”
劉景濁呢喃道:“當年忘了一切,衝上人間最高處,被打的掉落鬥寒洲,自囚三字塔兩年,掃了兩年的雪。離開時,楊書簿楊老漢問我已非少年,銳氣依舊否?我答依舊,但後來的幾十年,一直沒做到。”
話鋒一轉,劉景濁沉聲道:“從前境界不夠,四處受人掣肘,都說我不像個劍修了。如今再有人說這屁話,我會告訴他,關你屁事?”
龍丘棠溪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道:“耍什麼帥呢你?”
某人乾笑一聲,轉過頭,嘟囔道:“我這好不容易意氣風發,你……”
龍丘棠溪白眼道:“好好好,你繼續。”
被這麼一打攪,方才想說什麼來著……忘了。
劉景濁灌下一口酒,索性也不說了,說一千道一萬,倒不如落劍。
他猛地轉身,沉聲道:“等啥呢?”
有個少女嘿嘿一笑,猛地躍起,化作一柄長劍,迅速落入劉景濁手中。
劉景濁手握天地間的第一把劍,一身劍意再次拔高,被封得嚴嚴實實的深淵紫氣不住的顫抖。
他呢喃一句:“風風雨雨十萬年,讓你久等了。”
手中長劍一陣轟鳴,劍靈笑嘻嘻說道:“現在主人知道為什麼是我的主人了吧?我就知道,主人會回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