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二樓,與你立即著手去查島上細作。陸先生生前斷案如神,如今不必斷案,識人即可。”
陸聃抱拳道:“陸某境界低微,殺敵差些,找人自然不會辜負人皇厚望。只是……”
劉景濁笑道:“有話直說。”
陸聃苦笑一聲,嘆息道:“生前我從未幫著自家後輩去謀求什麼,但這幾百年來,我發現自己多少是有點兒愚昧的。所以我想請劉先生幫個忙,能否搬去我朝幾位陛下身上那些壓勝,讓他們也能轉世投胎?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,“我傳信就行了,陸先生放寬心。”
那事兒不是景煬王朝做的,但算是景煬王朝間接支援做的,撤了也合情合理。
劉景濁也就不好奇他倆怎麼認識的了,一番交談之後,便將人打發走了。
本體離開宅子,偷偷去往海上
了。
說是偷偷,但其實有銘牌在身,二樓沙盤,看得一清二楚。
今日是杜神輪值,瞧見一道醒目紅色光點入海,以極快速度東去,忽然有些摸不清頭腦。
這戰場上,還有紅色光點?
恐怕這事兒連劉景濁都不知道。
溫落邁步走來,笑著說道:“那是劉景濁,估計是想偷偷摸摸去戰場上,我給他的銘牌做得跟別人不一樣,他一下場,咱們就能發現。”
三樓符籙也走了下來,都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杜神臉色陰沉,“劉人皇,你是主帥!怎麼能這樣輕易下戰場。”
劉景濁的符籙替身一笑,指著沙盤說道:“被你們發現了,也就不用偷偷摸摸了。我去當魚餌啊!”
話鋒一轉,“讓刑寒藻也來,我這次上場,也是對你們的考校。假如調兵不及時,我一旦被兩尊以上的登樓圍住,那就是必死無疑。”
其實去也就是幾天,試清楚一件事而已。
而此時的朽城狐窟,有個年輕狐女再次拖著疲倦身子,到了後邊兒堆放雜物的小院兒。
年輕狐女幾乎每天都要到後邊兒找這個遭人嫌棄的小妖聊一會兒。
她走去屋簷下坐著,小妖則是在幫人洗著染血褻衣。
這次小妖主動開口:“姐姐這是怎麼啦?”
狐女搖搖頭,“就是累,每天換人騎在身上,累。特別想去戰場上,哪怕就是去城頭看一眼都行。”
這座狐窟,是朽城之中的一處小天地,很大,但狐窟之中
的狐女,進來之後再想出去,很難。
小蛐蛐想了想,從腰帶裡翻找出來一個小荷包,轉身小跑過去遞給狐女,壓低聲音說道:“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戰利品,說是人族那邊提神醒腦的香囊,送給姐姐了。”
狐女接過香囊之後,也是一愣。
半晌之後,她回過神,問道:“你每天被人當畜生使喚,就不恨?”
小蛐蛐一笑,“本就是畜生,能活命就好,多少人想躲在這裡活命,可沒那個機會啊!”
此時有聲音傳來,“小寧,迎客了。”
狐女趕忙起身,“來了。”
幾句話的功夫,她又拖著疲倦身子往前去。
這座狐窟,狐女數萬,生下來就被餵食丹藥,把境界提到黃庭,可以化形之後,就得去迎客了。
這個小寧,也是如此。
城頭之上,那位司閽收到傳信,臉上立刻洋溢笑容。
內亂已經結束,現在可以跟你們好好玩兒了。
“陳黃庭手裡的東西,拿到了嗎?”
城頭多了個新來的女子,一身紫衣,與從前的紅酥一般,穿著清涼。
“拿到了,不得不說,那傢伙真能幹,一千多年了,他是我碰到的最厲害的男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