糶門存世,在九洲天穹之前,門主名為黃文,你打聽得夠清楚了吧?”
劉景濁摘下酒葫蘆抿了一口酒,淡然道:“講故事?我洗耳恭聽。”
華揚笑道:“九洲九位舵主,一門主兩位副門主。剩下的人你找不到的,想瘋你的心你也找不到的。天機閣在糴糶門之上,也就我跟沐白了。不過,我要講的可不是這個。八千年前,黃文說他要創造一座山頭兒,像遠古三司那樣,為弱者主持公道。做生意只做公道生意,不做無道生意,不求人前顯貴,但求天下太平。”
左丘凌撇嘴道:“要真是這樣就好了,誰會閒著沒事兒到這兒殺你們?”
華揚繼續說道:“你們猜猜,黃文怎麼死的?”
劉景濁淡然道:“東海一戰,死在玄女劍下。作為交換,玄女散道鬥寒洲,創造一座劍運昌隆的仙劍洲。”
華揚嘆道:“劉景濁啊!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黃文字不用死,只因玄女一句,你若願死我便信你,他就死了,死得乾乾淨淨。你以為那是玄女為了人間?那是賭約,她賭輸了,她想不到黃文真的敢以自身性命去做這麼一樁生意。後來啊!黃文的兒子繼承父親遺願,把本該屬於自己的機緣轉手送給一個叫做鄭紅燭的年輕人,那人成了安子,他自己卻因此而死。”
劉景濁面無表情,華揚卻笑了起來:“但我沒那麼傻,我要建造一座天機閣,把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回來。三千年前我與八荒聯手開了妖族通道,不為別的,就為了艾禾與牧沉橋戰死歸墟,結果妖族太弱,以至於還要我自己動手。三千年過去了,我終於要成了,卻被你橫加阻攔,我運氣是不是太差了?”
此時劉景濁問了句:“莫家老祖與你父親是什麼關係?”
華揚明顯一頓,片刻後才搖頭說道:“我從未叫過一句爹,但莫叔叔與他情同手足。莫家老祖沒你想象的那麼不堪,他也只是為我那個爹覺得不值當,莫叔叔才是真正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。”
劉景濁低頭看了一眼地面,又回頭看了一眼左丘凌。
牧沉橋瞬間察覺不對,急忙以劍意穩住左丘凌,同時喊道:“丫頭,怎麼回事?”
華揚哈哈大笑,譏笑道:“還是我略勝一籌啊!你以為就你留有後手?三千年來我想到了各種結局,如此局面,早在我預料之中,你以為我白送那八人劍運嗎?得了東西,就得付出代價。”
華揚激動無比,反觀劉景濁,無動於衷。
此時華揚手中多了一道銅鏡,並笑著說道:“劉景濁,人得狠一點兒,無毒不丈夫。你的漂亮弟子,活不成了。”
話音剛落,華揚與那銅鏡同時消失,一洲之地,再無蹤跡。
沐白笑意不止,“你將計就計,我們也將計就計,真真假假,誰分得清?此時青椋山上,還有誰能攔住閣主?靠你們那些登樓修士?救你徒弟還是救你娘,你選一個?”
劉景濁扣了扣耳朵,問道:“點燈的事兒,就只有十萬大山待著的幾個人知道,你們倒是訊息靈通,瞧見燈就以為我本體來了?”
沐白麵色一緊,“難道不是本體?不可能!”
劉景點頭道:“確實是本體,燈也是真的。倒是你們,還真是忠心耿耿。二位演技也很不錯,不,是諸位演技都很不錯。你以為,死一個華揚,糴糶門就能在我這兒搪塞過去了?”
說話時順便幫左丘凌解了身上禁制,只要是靈氣佈設的禁制,現在都容易解。當然了,要是真正的頂尖咒師,劉景濁一樣沒法子。
有時候劉景濁都覺得,是不是因為快死了,所以上天垂憐?
牧沉橋嘆道:“你哪裡像個劍修啊?”
劉景濁反問一句:“你覺得怎樣就算是劍修了?”
沒瞧出脫口而出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