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寧婆婆,是我娘讓你來這兒的,還是我師傅?”
老婦人輕聲道:“是蕎丫頭讓我在這兒等著,說早晚有一天,少主會來找的。我沒想到,一晃眼的功夫,都長這麼大了,還有個這麼俊俏的媳婦兒了。”
說著,老婦人轉頭看了看一起來的女子,輕聲道:“這是我回程路上帶來的孩子,跟我姓,叫寧瓊,她不知道我的身份,少主不要見怪。”
劉景濁搖了搖頭,擠出個笑臉,輕聲道:“不怪不怪,寧姑娘可以恢復本來面目,我叫劉景濁,她叫龍丘棠溪,都不是外人。”
寧瓊這才點了點頭,搖身一變,成了一身襦裙的清秀女子,瞧著二十幾歲的模樣罷了。
老婦人笑著說道:“少主,不如去我們那邊兒?這客棧裡,總是不方便的。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,輕聲道:“好,在這裡確實不方便。”
去往裁縫鋪的路上,劉景濁又問了不少事。但凡寧梓知道的,就都說了。
劉景濁想來想去,還是傳音說道:“寧婆婆,無論如何,有些話我得先說了。我如今的確處境不太好,但不至於非要拉上寧婆婆去青椋山。所以寧婆婆要是想過現在的日子,只需把紅袖峰令牌給我就行了。接下來寧婆婆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,只要我劉景濁做得到,一定盡全力。”
說話間已經到了裁縫鋪,寧瓊領著幾人進門,招呼坐下之後,就去忙著準備茶水去了。
老婦人當即不樂意,沉聲道:“令牌是蕎丫頭給我的,我肯定不給你。老婆子我這把老骨頭,看著你爹孃走在一起,又看著你出生的,怕什麼?趕緊趁著我這身老骨頭還能動彈,有什麼事我能做,你放心安排。”
劉景濁無奈一笑,這可是個實打實的長輩,都看著爹孃走到一起的,那資歷得有多老?
劉景濁笑道:“暫時還真沒什麼事兒做,寧婆婆要是願意,可以先行去往青椋山。如今潭塗、路閡、鄺樂,都在山上。黃三葉跟韓逄另有事,暫時不會回山,但青椋山開山之時,大家應該是見得上的。”
老婦人一樂,“那幾個小子都在啊?我要是去了,他們怕是不太自在。”
見閣主就跪的規矩,那可是她寧梓立的。
劉景濁笑了笑,輕聲問道:“寧婆婆這身氣息,是剛剛破境?”
老婦人點點頭,“若非如此,昨日也不會不在了。”
劉景濁眼前一亮,訕笑道:“若是如此,那還真得有事兒煩勞婆婆。”
老婦人沒好氣道:“你這小子,跟你爹一樣,瞎客氣什麼?我喊你少主,就是意思意思,就是他劉顧舟跟蕎丫頭在這兒,他們也是晚輩。”
龍丘棠溪坐在一旁,看的直樂呵。
這個故意以老邁面容示人的“老婆婆”,可真有趣,三言兩語就把劉景濁治住了。
劉景濁訕笑道:“暫時不回山也行,寧婆婆能不能去百花山莊擔任供奉?暫時護佑百花山莊的那種。我有些佈局,這是條件之一。我現在正發愁呢,哪兒找一個登樓境界去兌現呢。”
老婦人一笑,“這點小事都不直說?我年輕時候去逛過百花山莊的。倒是時間要多久?我總不能一直在別人家。”
劉景濁輕聲道:“三十年。”
老婦人點頭道:“可以,也是小事兒,不過等開山之時,我要去看看的。”
說完了正事,兩人就閒聊了起來。劉景濁像個晚輩聽長輩訓斥一樣,嗯一會兒,笑一會兒。
龍丘棠溪與寧瓊插不上話,便走去了院子裡。
今日天色不錯,看得到月亮。
寧瓊也是個心大的,壓根兒不把屋子裡兩人當回事兒,只是瞪大了眼珠子,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龍丘棠溪。
她笑著說道:“龍丘妹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