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柚雙腳用力,一個瞬身重重落地,抱拳一笑,輕聲道:“青椋山姜柚,請指教。”
劉景濁一看,這是個熟人啊!當年頭一次回鄉,剛剛到中土時,船上碰見的那個走後門的。
都成了劍修了?
陳修真顫顫巍巍抱拳,牙床打架,“黃……黃龍衛,陳修真。”
劉景濁無奈一笑,“下手輕點兒吧,我先走了。”
結果許經由微微一笑,輕聲道:“什麼時候能靠自個兒本事光明正大的走?從小到大不是靠這個就是靠那個,你劉景濁長這麼大能值得吹噓的,恐怕也就是那段從軍歲月了。”
劉景濁緩緩轉過頭,抿了一口酒,輕聲道:“同境打一架?實在不行高我一境也行。”
許經由神色淡然,“我辛辛苦苦修煉的境界,憑什麼壓境?”
劉景濁冷笑一聲,譏諷道:“那你說什麼屁話呢??”
理也沒理許經由,劉景濁只叮囑了一聲姜柚,別下手太重,打完之後可以自個兒四處逛逛,想出去了喊一聲就行了。
然後便瞬身而起,幾個呼吸便出了這方天地。
春夏秋冬四官,這會兒就成了盯著姜柚跟陳修真的裁判了。
其實也是盯著許經由。
很快就到了那間望福客棧,劉景濁打了一聲招呼就到了二樓處,瞬間佈設出一道陣法,把自己關了進去。
方才一趟青蓮洞天,驗證了一件事。
劉景濁掏出昨夜得來的一枚玉簡,催動神念將其開啟。
玉簡破碎之時,一道古怪光華便裹挾劉景濁,到了一片長河一般的璀璨之中。
星河之上駛來一艘小舟,坐的是個一身黑衣的女子。
劉景濁瞬身落在船上,看著那個黑衣女子許久許久,就是沒能說出話來。
黑衣女子笑道:“輩分兒有點兒亂,不過你還是喊娘吧,我聽習慣了。”
今個忍住的眼淚,此時終究是開了閘。
“當年你明明可以走的,為什麼要把自己搭進去呢?”
這位先皇后咧嘴一笑,輕輕抱住劉景濁,微笑道:“傻孩子,不是走了就能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