備嗎?
劉景濁笑道:當然有啊!我又不是棒槌,長安一遭,難不成真只是閒逛去了?………………
八月初十日,有個一頭白髮的女子到了北海積風山,與謝白頭同行的還有北嶽山君崔方。
如今謝白頭也已經破境煉虛,先前去往狼居胥山,還送了這位崔山君一柄八楞銅錘。
兩人行走於積風山上,如今這座山頭兒,幾乎已經成了空山。
山主佘儒急忙忙現身,於三丈之外便拱手抱拳,輕聲道:不知崔山君與冬官駕臨,有失遠迎。
崔方擺擺手,我們就是隨便看看,想個法子止住這北境狂風,我也不能一直分神看著這裡,還有點兒正事沒有了?
被人搶走芭蕉扇與定風珠後,北境天象大亂,如今這座積風山,若非崔方護佑,恐怕早被狂風撕爛了。
謝白頭壓根兒不理佘儒,只邁開步子,頃刻間便落在了山巔處。
崔方緊隨其後,佘儒也只得跟上。
謝白頭問道:崔山君,北境大風由來已久,可風是自何處來的?
崔方一笑,沒著急回答,而是看向佘儒,問道:佘山主,芭蕉扇是積風山代代相傳,那定風珠呢?
佘儒苦笑一聲,無奈道:若非被人闖山,我壓根兒就不曉得積風山有這等至寶。
這真不是說謊,她佘儒之前從來不知道積風山有什麼定風珠。
崔方指了指極遠處的海面,輕聲道:當年妖族倒戈之戰,聞獜戰死此地,自然有大風。
謝白頭轉過頭,沉聲道:傳說之中見則天下大風的聞獜?
崔方點頭,也有些無奈:人間至寶,攏共就三枚,相傳是風神淚珠所化,九洲怕就這一枚。是當年大戰落幕之後,一位人族前輩把定風珠放在了積風山。如今沒了珠子,想要治風,怕是不容易啊!
謝白頭點了點頭,看向佘儒,問道:佘山主介不介意我在積風山住些日子?
佘儒趕忙點頭,求之不得,冬官不嫌棄就好。
春夏秋冬四官,除卻新上任的秋官暫時留守長安,其餘四人都出去了。
冬官在北,春官自然往東。
顏敬辭帶著一副面具,青面獠牙,生怕出來一趟又有誰家的小娘子被自個兒迷倒。
上次就夜裡逛了一圈兒,第二天又去逛,被那條街的漢子們拎著板凳兒追著打啊!
就是長得好看,你們管不著自家女人,賴我?再說我何時正眼瞧過她們?
中土說是四面臨海,其實是三面,因為西邊那大海,相比其餘三處,就是一道臭水溝。
有些巧合,東海也有一座與風有關的島嶼,稱作牽風山。
顏敬辭孤身一人走入這海上島嶼,壓根兒就沒打算讓牽風山修士發現。
這座名聲不顯的二流山頭兒,在白龍衛那邊錄檔的二流勢力裡是較為靠前的。山主是一個六百歲不到的煉虛修士,日後有極大可能登樓。況且這牽風山與燕巢宮好像關係不錯,聽說朝歌竇家有意把竇瓊嫁給牽風山曲悠然。
也是,太皇太后一去,朝歌竇氏要是不想想法子,僅僅靠著一個國公爺,怕是撐不了多久。
而竇家如今在朝為官的,也就一個才年近四十便已經是從三品的竇成了。
很年輕,官兒很大,但能如何呢?
天衍一朝,趙坎有意提拔年輕人,老一輩的也有眼力見兒,自個兒曉得讓地方。
陳砌渠就是個例子,不過武將出身的他,也著實想要再去戰場上浪一回。
卸任正三品且手中有實權的工部尚書,甘願受封冠軍大將軍,以武散官身份帶兵出征。實際上冠軍大將軍,手中壓根兒沒有兵權。
有些事是大家心知肚明的,與大月一戰過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