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桂祘訕笑不止,搓了搓手,“前輩,空口無憑啊!”
沒法子,只好甩出一道令牌,冷聲道:“這次總行了吧?”
桂祘笑著點頭,高聲喊道:“前輩英明啊!”
玄巖氣不打一處來,倒回去八千年,非把這死丫頭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不可。
雲海之上,肅殺氣息消散,一道女子身影慢悠悠落在一處山林之中,歪頭看向那個過路合道,還是巔峰。
“你說你,好大個人了,學人家看什麼熱鬧啊?這不,把自己看進去了吧?你叫什麼來著?馬三略是吧?你爹孃可真會起名字,叫馬六韜多好?”
堂堂天下第十,給濃重劍意壓得腰都直不起來。
中年人只能硬撐著站直,皺眉問道:“我跟道友無仇無怨吧?”
桂祘笑呵呵走去,冷不丁就是一巴掌,堂堂合道巔峰,就這麼被一巴掌甩翻在地。
“無冤無仇,給我小師弟投黑子,這叫無冤無仇?”
最後,這位天下第十,腦海之中多了一道印記,再與人間最高處報備一聲,黑著臉趕赴拒妖島了。
等她回到傀山,石耐寒倒吸一口涼氣,沉聲問道: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就不怕天下人因你遭難嗎?”
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,退一萬步,你就不怕方才三言兩語沒說合適,真強入大羅金仙境,會害死少主嗎?
桂祘淡然道:“師傅在的時候,我是個好人。但大師姐死了,二師兄消失百餘年,師傅也死了,我不想做好人了,也儘量不去做個壞人。但這個非黑即白的世道,不做好人也不做壞人,就成了邪魔外道了。好人也罵你,爛人也罵你。”
石耐寒還是那句:“你到底
想幹什麼?”
桂祘看向天幕,絲毫不遮掩周邊氣機。
“小師弟忙著關門,我給他找點兒幫手,不用管他們死活的幫手,譬如某些幾百甚至幾千年前開始就陸續到了九洲,想要真正開門之時分一杯羹的傢伙,死了不可惜,放到歸墟去死戰即可。”
石耐寒問了句:“攝魂手段,主人用在很多人身上,但從沒真正催發過。”
桂祘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:“我跟大師姐不一樣,跟師孃更不一樣。”
“師傅師孃的仇,等小師弟自己報。但大師姐的仇,我得先收回來點利息。有什麼好等的?即便死個幾百上千萬人又如何?毛毛雨而已。誰知道我師傅死得多慘?多少人知道你石耐寒受了什麼苦?我師傅可是為了給這九洲人族拖延時間而自行赴死的!”
石耐寒沉默良久,沒忍住一句:“你真是個瘋子!劉先生不會希望看到這樣一個關門弟子的。”
桂祘面無表情,“可他死了。”
「看到一位道友評論,很正常的一條評論,但忽然間有點兒“開悟”的感覺。
從前反思,覺得喜歡什麼就會像什麼,很正常。
今晚上看到那位道友的話,也不知怎地,突然茅塞頓開,想法不一樣了,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尊重人了。
從前自以為是前輩開了一條路,我們沿著這文風去學,是在將這條路擴寬。但從前沒想到一個淺顯道理,這只是自以為而已。轉念一想
,人家辛苦開路,憑什麼給你走?用得著你去擴寬?
所以接下來不太緊要的旁枝末節,能不出現就會不出現,會趕節奏,抓緊完本的。畢竟寫到這裡了再棄了,還是有點兒捨不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