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如今島上修士過了四萬,登樓修士加起來也有近七十了,雖然還是捉襟見肘,但總好過去年那般了。
杜神指著沙盤說道:“倘若戰場能窄一些,那就好辦了。可惜了,這種事幾乎不可能。”
劉景濁無奈道:“我會盡快破境。”
能縮短兩千裡,會大不一樣的。
只不過,畢竟破入真境也才兩年,再入煉虛,是真的有點兒難,即便三年光景才能入煉虛境界,劉景濁覺得自己已經很天才了!
麵館那邊,劉景濁又吃了一碗麻什,老廖手藝是越來越好了。
照老廖的說法兒,就是一回生二回熟,三回四回就是行家了。
麵館生意一直不好,這個不喝酒的漢子,沒人的時候就會扯
一張板凳蹲在門口,往酒鋪那邊看去。
劉景濁將錢放在桌上,出門問道:“不喝酒,看酒鋪作甚?”
老廖笑道:“忽然想上戰場了。”
劉景濁搖頭一笑,“別鬧,麵館怎麼辦?”
老廖轉過頭,“你應該手藝不錯,交給你啊!”
劉景濁一笑,邁步走下階梯,走了幾步,忽然轉過頭,問道:“我這是第四十九天?”
老廖搖了搖頭,“四十八天,明天才是第四十九天。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,“那明天還能再來一次。”
老廖點點頭,“好啊!”
劉景濁取出酒葫蘆灌了一口酒,化作一股子風北去,坐在門口的老廖小聲哼起來歌兒,含糊不清的,也不曉得唱的是什麼。
彭知命蹲在對面牆角,皺著眉頭,沉聲道:“你別嚎了,覺著很好聽?”
老廖便也不唱了,他不是罵不過,真罵起來彭知命都聽不懂。
中年人嘆息一聲,拎著板凳兒回了鋪子,頭中午就關門,掛上了歇業牌子,回了後院兒。
他的屋子裡,推開門後就一股子香火味兒,因為有幾個牌位,香火就沒斷過。
愛妻、愛子、愛女。
年輕時候的老廖,也是一家四口啊!
這條街的鋪子,極少關門的。
老廖走去鋪子裡,鑽進後廚,揉麵、醒面,又把面搓成條兒,最後做出一案板劉景濁愛吃的麵食,均勻撒上面粉。
忙活完,已經快要黃昏了。
他又回了屋子,拿袖子擦拭了一番牌位,之後蹲下
來燒紙,一沓兒接一沓兒,很快天就黑了。
他轉頭一看,黃紙剩下好多啊!
“得,不能再燒了,再燒咱們一家就成酆都首富了。”
“小英,俺的兒俺的女,來取錢嘍!”
最後他把屋子收拾的整整齊齊,關上門,走到了街道上。
劉景濁拎著酒壺蹲在斜對面屋簷下,瞧見老廖走出來,打趣一句:“錢掙夠了,要開始享受了?”
老廖一笑,“夠了,夠夠的了!”
中年人雙手攏袖,一路往東,步下生風,很快就到了海邊。
他呀,就望著海面,一動不動。
汝南沒海,可惜了,你們都沒有瞧見海。
酒鋪那邊,彭知命拿著新買的酒蹲到了劉景濁身邊,問了句:“老廖不大對勁啊,他可幾十年沒關門了。”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呢喃道:“人都有累的時候,累過頭了,也就想著歇一歇了。”
彭知命點了點頭,也灌了一口酒。
沉默了好半晌,彭知命終於傳音一句:“我想求你一件事,以後那種非死不可的局面,能不能讓我去?我想死的壯烈些,也想死的有尊嚴些。”
劉景濁轉過頭,問道:“為什麼呢?”
彭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