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嫌寒磣。
也就是此時,二人瞧見一個年輕身影走過去。
那人笑容不斷,手提麻繩,繩子上串聯的都是些沒穿衣裳的少女。
姜柚皺起眉頭,第三次了,事不過三!
沒想到那年輕人忽然轉頭,“咦!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看的人嗎?來,脫衣裳,跟我走吧。”
刑寒藻冷笑一聲:“這燈影洞天,跟看話本似的,我原以為天底下不會有這麼蠢的人呢。”
姜柚已經拔出山水橋,淡然道:“送他去酆都羅山吧。”
不遠處的雲海之中,劉景濁笑罵道:“死丫頭,什麼時候學來百節這套了?”
姜柚已經四重歸元氣了,打個神遊修士,應該不太吃力的。
劉景濁傳音問了句:“師姐,柚兒體內那隻狗,應該是禍斗的一部分,幫個忙,咱們取出他來。”
沒想到桂祘說了句:“你怎麼跟師父一模一樣啊?姜柚是劍修,我自然幫得了,但她自己打死看門狗與我們幫忙,能一樣嗎?你可真是個女兒奴,就跟師父偏愛大師姐一樣,我明明比大師姐聽話的。”
怎麼又扯遠了?
劉景濁皺眉道:“可那是禍鬥。”
桂祘淡然道:“你管他什麼鬥呢,換做是你,在你天地之中,你想讓人幫忙?我就奇怪了,這丫頭不是個這樣的人啊?怎麼這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都得跟你說?這樣可就不像劍修了!”
劉景濁愣了愣,又抿了一口酒。
也是,關心則亂,姜柚的路得她自己走,我現在管了,將來我死了,在遇到棘手之事怎麼辦?
桂祘又說道:“小師弟,你都知道要讓劉景濁於人間可有可無,那你怎麼就想不到讓你於白桃跟姜柚可有可無呢?要是太過依賴你,不是好事情。”
說這話,桂祘有些心虛。
道理是這樣,但她並沒有做到。
劉景濁又灌了一口酒,忍住沒過去,而是傳音問道:“柚兒,我不幫忙的話,你能斬他嗎?那隻大狗就是朽城司閽禍鬥,不過充其量只是一道神念,我估計是想奪你的身軀。”
姜柚此時正在出拳出劍,聽到劉景濁傳音,咧嘴一笑,意氣風發道:“我這副皮囊惹禍歸惹禍,卻也不是誰想奪就能奪去的!師父放心,我只是不想讓師父覺得我在瞞著師父,斬他,我做得到,但要花費些日子。”
劉景濁笑道:“那就行。”
刑寒藻以夾鞘刀作劍用,所用劍術,其實是龍丘棠溪所傳。
兩個姑娘,一水一火。
劉景濁笑了笑,扭頭兒返回湖上船宅。
刑寒藻,境界還是低了,幾番交手之後,就有些跟不上了。
姜柚有兩把仙劍,自然穩穩壓著白衣神遊一頭兒。
沒成想一轉頭,那傢伙跑了。
姜柚擺了擺手,也沒打算追,只是看向一幫不著寸縷的少女。
照師父所說,只要是被人欺負的,都是曾經欺負過人的,在這燈影洞天,有本事不死就可以橫行霸道,不小心死了,那就是現世報。
刑寒藻看了看姜柚,問道:“你怎麼想?”
姜柚微笑道:“遵從本心,我就看到了這個。”
刑寒藻咧嘴一笑,“我也是。”
於是一幫姑娘被解開,且穿好了衣裳。
某處地方,有人微微一笑。
事實上這些少女,都只是有魂魄寄居其中的符籙而已,不會真的死,即便‘死去活來’十萬次,也只是會有符籙損耗。但絕大多數外來人只知道這是由傀山刻畫的符籙,殺符籙並不算是殺人。
正因為如此,遊人惡念抬頭之時才能如此坦然地殺人。
設立這座燈影洞天的人,初衷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