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也開了個客棧?”
老人啊了一聲,“你說啥?”
劉景濁只說道:“還恨那個當官的?”
老人一愣,劉景濁便說道:“白小豆跟姜柚是我徒弟。”
此時剛好有個瞧著四五十的婦人端著面出來,劉景濁好奇問道:“這是?”
老人笑著搖頭,嘆息道:“搭夥兒過日子,想著老了互相有個照應。”
他從婦人手中接過面,眼眶有些溼潤,問道:“路太遠了,我前幾年去拜年了,兩個娃都不在,白掌櫃也不在了,後來也就沒去,現在回來了嗎?”
劉景濁笑了笑,說道:“事情太多,都在外面忙活,我也才回來不久。你這鋪子挺好的,現如今有個一兒半女嗎?”
老人點頭道:“有,老伴帶來的閨女,前兩年嫁人了,女婿在縣衙討了個事由,住在城裡。”
說著,老人輕聲道:“你等一下,我拿點東西,馬上回來。”
很快就折返回來,端著一盤兒油炸的麵食,此地叫做果子,大多是掃墓獻祭用的。
劉景濁笑著說道:“有心了,好好過。”
楚廉與刑寒藻全程沒說什麼話,等到走了以後,楚廉才問道:“師父認識這老丈?”
劉景濁搖頭道:“頭一次見,但你兩個師姐都見過。”
正巧碰上,順便走走而已。
但刑寒藻傳音說了句:“山主,你跟我說的紅樹城的桃葉,跟這個桃葉?”
劉景濁搖頭道:“不清楚,你想查的話回去之後可以查一查。”
走著走著,劉景濁忽然加快了速度,順便帶著插嘴跟楚廉也快了起來。於是這天黃昏,三人就到了那棵所謂化馬神樹所在之地了,離著喬青魚家不算遠。
自打喬青魚東去求學,兩口子就賣了廣化書院外的鋪子,回了化馬縣。
人都念舊,這是兩口子第一個家,自然想著回來住。此時喬青魚也在家裡,很快就要離鄉,她也想多陪陪家人。
劉景濁取出一個布袋子,輕聲道:“去看看喬青魚,你們歲數小一點,我去的話又得幻化成老人模樣,麻煩。”
刑寒藻拉起楚廉就走。
劉景濁則是拍了拍毛驢,邊走邊問:“獨孤紫池跟你什麼關係?”
一路上沒說一個字的黑驢,一下子懵了,怎麼忽然問這個,他又是怎麼知道的?
劉景濁笑道:“風狸很粘姜柚,對她幾乎是無話不說,你們兩個的談話,瞞得過風狸嗎?”
黑驢只好傳音說道:“他其實不算瞎扯,他祖上姓劉,還算是皇室,後來打仗被俘,祖上又改姓獨孤的。我只能說這麼多了,不能賣了朋友啊!”
劉景濁啞然失笑,“你倒是比好多人還講義氣,行吧,日後我自己問他。”
那棵數千年樹齡的神樹,如今周邊被搭起臺子,四面八方受香火,估計土地城隍的香火都不及他旺盛。
不過老樹妖倒也有眼力見兒,已經化作人身,恭恭敬敬等候劉景濁了。
樹妖恭恭敬敬抱拳:“見過殿下。”
景煬王朝最低一等的供奉,叫自己殿下倒也不是不對,畢竟如今恢復王爵了。
劉景濁指著不遠處的長板凳,輕聲道:“坐著聊。”
但劉景濁坐下了,樹妖卻是死活不敢坐。
劉景濁笑盈盈抬頭:“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嗎?既然不坐,那就說實話,好歹也是一棵古樹,我是真捨不得傷你。”
樹妖面露為難神色,苦笑道:“我領著朝廷供奉錢,有些事情……”
劉景濁擺了擺手,淡然道:“供奉錢是朝廷發的,不是許經由發的。”
樹妖苦笑道:“我按龍師說的,在喬青魚跟顧衣珏的紅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