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,看樣子就只是一個見不得他的修士,等在那天,羞辱於他。”
也有人笑著說道:“二十年來的邸報訊息,一半不是我們做的,都是些跟在後邊兒蹭油水的傢伙,畢竟邸報山頭兒,罵一句劉景濁便能大紅大紫,說不定是某處山頭兒為了提高邸報銷量,故意找的魚雁樓。”
高處中年人沉聲道:“訊息不是說,青椋山有意吞併魚雁樓嗎?”
下方有人點頭道:“確實如此,這麼看來,像是魚雁樓的反擊?”
青椋山上自然也得到了那封邸報,只不過刑寒藻看到之後就笑了起來,因為魚雁樓反應實在是太迅速了,就像是早就設計好的。
袁塑成琢磨了一會兒,問道:“是山主自己做的吧?”
刑寒藻點頭道:“肯定是,但外界流傳的訊息,是山主恢復皇室身份後,青椋山在皇室支援下想要吞併魚雁樓。要是從這個角度去看,這事兒就是魚雁樓做的。”
袁塑成一嘆:“寒藻比我更適合當開闔峰主。”
刑寒藻搖頭道:“也不是,只是見得多了,很容易就猜得到。咱們山主做事,喜歡丟出幾個模糊資訊,讓別人去猜。人都一樣,結合前後去猜,猜到了,自然覺得是對的。”
可惜他們不知道,山主給的答案就是他們猜到的答案。
…………
浮屠洲西去三十萬裡,廣袤海上,一頭墨麒麟拉著畫舫,於海上疾馳。
船頭甲板,劉景濁也在看邸報,頗為滿意。要是所料不差,應該很快就會有人找魚雁樓做生意了。
同在甲板的霜月可就臉色不太好了,尋常人看來,這事兒是洗筆湖背鍋,但稍微有點兒腦子的,都會覺得這是魚雁樓一手操縱的事情。
至於喬青魚,只是瞧著霜月臉色不好看,至於發生了什麼,她是真不明白。此行去往鬥寒洲,就是學著怎麼當樓主。
果然,霜月板著臉問道:“魚雁樓歸屬於青椋山了,有你這麼坑自家堂口的嗎?以後你在拒妖島的那些追隨者,不得掀翻了魚雁樓?”
劉景濁卻是說道:“你坑我少嗎?拿著貴賓令牌,給我打個二十折?”
別人寄信五枚五銖錢,我這個貴賓,去你魚雁樓就是一枚泉兒,拿我當豬宰就不是坑我了?
霜月白眼不止,“多少年了,還揪著不放?至於這麼小心眼兒嗎?喜歡翻舊賬的男人可不是什麼好男人!”
劉景濁淡淡然一句:“我要是不翻,有些人會覺得我忘了。”
說歸說,但劉景濁還是傳音一句:“原本打算帶你們一塊兒走的,看起來現在是不行了,到鹿尾渡後,你跟喬青魚自行北上,我們先走。再演一場戲,大致就是青椋山首席供奉,重傷魚雁北樓首席。然後由你北樓再次刊發邸報,霜月樓主親自執筆。”
做戲要做全套的。
霜月皺眉道:“你要公開部分青椋山實力?”
劉景濁點頭道:“現在藏著沒什麼意思了,得有點兒仗勢欺人的意思。”
要做什麼事,起碼得讓看客覺得合理。魚雁樓大肆轉載對青椋山主不利的邸報,外界又傳言青椋山欲吞併魚雁樓,此時曹風重傷霜月,魚雁樓在刊邸報,這不就結下樑子了?
到那時候,觀望之人總是篤定魚雁樓是可以做一做生意的了。
更何況,劉景濁本就覺得,濟水之畔的青魚,可能是很早之前的一筆生意。
顧衣珏還嫌自個兒沒事做,他能閒著就怪了。
十幾年前搭建的那艘船,一旦開始撒網,就不會沒有收穫的。
孟休不見了,躲去了什麼地方難以尋覓,那就一樣一樣來,先來揭開這個存世數千年的攪屎棍勢力的面紗。
夜裡,白小豆跟姜柚還是喜歡睡在一塊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