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,有個披髮背劍且腰懸酒葫蘆的青年人,孤身一人泛舟彭澤。
都已經登樓合道,再上一步已近山巔,更上一步,或許上需要百餘年。
但無論如何,當年秦楚邊境的兩個孩子,已經成了能一定程度左右世道的大修士了。
舟上青年灌下一口酒,自言自語道:“教人修煉,又何嘗不是自己修煉?既已功成身退,我又何去何從?”
正在此時,一艘小船迎面而來。
劉景濁趕忙恢復本來面目,數十年來,頭一次束髮。
那艘小船前方站立著兩道身影,男子青衫背劍,劍有八稜。女子紅衣背劍,瞧著有些俏皮。
劉景濁控制小舟靠近小船,笑問一句:“我能否與二位前輩討一碗酒?”
船上揹著獨木舟的男子猛地轉頭,愣了愣,卻忽然說道:“好,當然可以,大澤相逢,也是有緣分,不如上船共飲?”
紅衣女子面帶笑意,問道:“要不要我捉他兩尾魚,給你們做下酒菜?”
兩個聲音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幾乎同時開口:“別別別,我來!”
話音剛落,兩人對視一眼,都笑了起來。
船上一頓酒後,劉景濁告辭離去。
小舟即將遠去,劉顧舟高聲問道:“小兄弟,能否留個名姓?”
劉景濁想了又想,笑著答覆:“在下劉赤亭。”
說罷,小舟便消失於屋中。
離秋水呢喃一句:“我怎麼覺得他這麼親切呢?就好像……很熟悉一樣。”
劉顧舟笑了笑,伸手按住了劍柄,輕聲道:“我也是。”
…………
一日匡廬大雪,有個面容清冷的背劍女子時隔數十年重返匡廬,但到了從前那個藥鋪時,才瞧見有個黑衣挎劍的青年坐在門口,酒水一口接一口。
藥鋪……好像很久沒人住了。
糯肩頭一顫,擠出個笑臉,問道:“哥,先生呢?”
驚輕聲道:“走了很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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