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是個將軍。
當然了,八位最能打的校尉除外,那八位是依照古制,叫是叫校尉,可人家沒品!雖然沒品,當朝那些個一二品閒職,看誰敢在人家面前抖擻威風?
至於樓上那位,得虧昨個兒沒在,要不然免不了一頓打。
秘術丞在別處王朝或許只是個掌管文籍的,說難聽點兒就是個抄書的活計。可在景煬,秘術丞還有一個身份,統領文書監,監製景煬國內山上山下所有邸報。
對那些個靠著買賣訊息,刊登些山上風花雪月事並以次為生的山頭兒而言,這位張秘術丞,可就遠不止是一個從五品了。
少女拎著板凳兒邊打邊罵,沒一會兒,那位張秘術丞就被趕下了樓。
不過張探驪好似並未發現劉景濁,只是邊揉著腿,邊看向樓梯口。
三十出頭兒的婦人嘆著氣往下走,老遠瞧見那個一身青衣的年輕人,趕忙小步下樓,施禮之後才笑問道:“昨個兒就聽說殿下返鄉了,留了好些年的酒,都給殿下備著呢。”
殿下?哪個殿下?
張探驪趕忙轉頭,當即心涼了半截兒。
昨個兒運氣好沒捱打,今日怕是全得找補回去了。
劉景濁冷眼道:“滾去門口蹲著,我跟你的賬還沒有算完呢。”
唉!還能咋滴,出門等著唄。老子好歹也是當朝五品,你椋王還能打死我怎麼著?
“你再敢欺負我娘,我打斷你的狗腿!”
張探驪聞言趕忙狂奔出門,好像這個叫佟泠的少女,比殺人如麻的二殿下還可怕。
婦人趕忙瞪眼,沉聲道:“姑娘家家,咋呼什麼呢?快來見過二殿下。”
佟泠一怔,臉色一下變了,婦人又急忙提高聲音,“給我滾回屋子去!”
少女一臉委屈,紅著眼睛轉頭跑了。
劉景濁輕聲道:“嫂子,小孩子,還是個女孩子,不能這麼說的。”
婦人苦笑一聲,嘆氣道:“我管教不好,這丫頭打小兒就野,讓殿下見笑了。”
說著,婦人跑去後邊兒拿來了一罈子封好的酒水,笑著說道:“這是備了好些年的酒水,就等殿下回鄉喝的。”
泥封嚴嚴實實的,一瞧就知道封酒之人極其用心。
無非就是閒聊,拉些家常。
一個問這些年過得如何,客棧生意還好吧?
另一個則答道,宮裡的官人隔三差五就來喝酒,有張秘術丞帶頭兒,我這客棧都成了文書監的飯堂了,隔三差五就來吃飯喝酒,日子過得極好的。
閒聊了有一會兒,劉景濁喝了一口酒,欲言又止。
婦人微笑道:“我知道殿下想說什麼,我也明白張秘術丞是真心實意的對我好,可我一個寡婦家,把那丫頭養大就好了,哪怕動一絲心,那都是對老佟的不忠。所以,殿下不用說的。”
其實進門時,瞧見那個數年不換的匾額,劉景濁就知道張探驪多半是沒戲。
望福客棧,望夫客棧。
足以表明心思了。
劉景濁便沒再多說這件事,轉而說道:“佟泠有幾分煉氣士資質的,如果嫂子願意,我想法子讓她進青龍衛,先不拜師,日後有合適的再說。只不過,願不願意,還得嫂子跟她好好聊聊。”
喝完了一罈子酒,劉景濁起身告辭。走到門口拍了拍張探驪,示意其跟著自個兒一塊兒走。
走出去沒幾步,光陰驟停,走路濺起的塵土懸停半空中,後方客棧有一扇窗戶將被推開。
一抬頭,有個中年人飄飄然落地。
劉景濁詫異道:“喬山長?什麼時候來的?”
讀書人微微一笑,輕聲道:“對你來說,一月之前了,趁著還有天門境界,我就順著光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