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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三章 路漫漫 大道徐行(三)

麼的藥材遞過去,輕聲道:“嚼著吃了吧。”

老郎中看了看劉景濁二人,詢問道:“你們夫妻,外鄉人?”

龍丘棠溪點點頭,輕聲道:“我們是新鹿王朝人氏,我夫君是個讀書人,在寫一本山水遊記,我們出來已經好幾年了。”

劉景濁心中哀嘆,心說不是來學醫的嗎?怎的又成了寫書的了?

老郎中點點頭,“現在本地人可都不瞧病嘍,人家有個頭疼腦熱的,去找狗屁明使求一道符籙,燒成灰化水,包治百病。”

能看出來,這位老郎中頗有怨言。

劉景濁面色緩和了幾分,本就是裝作腹中溼熱不宣而引起的腹痛,嚼了幾片洩燥溼的藥,很快就能好的。

劉景濁捂著肚子,詢問道:“符水治病?這不是天方夜譚嘛?”

老郎中譏諷一笑,“唉,你可不能說這話,要是被那些個信徒知道了,你就是對教祖不敬啊!打一頓都是小事兒,說不定就把你架火上烤了。”

頓了頓,老郎中說道:“行了行了,以後少吃了太熱的以後千萬不要立馬喝涼水,你肚子不疼誰疼?十文錢,我要睡覺了,你們走吧。”

兩人出門時,明明聽見老郎中苦笑自語:“想我堂堂搗藥國,百姓居然愚昧到相信喝符水可以治病了?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
劉景濁面色凝重,沉聲道:“看來我們得去瞧瞧了,搗藥國尚且如此,墨漯國該是到了什麼程度?”

龍丘棠溪卻是說道:“即便只是一個粗通符籙的金丹修士,畫上幾道能給凡人治病的符籙,又能耗費幾兩靈氣?他們切切實實喝符水有用,那還會吃藥嗎?”

這句話,還真是問住了劉景濁。

龍丘棠溪接著說道:“去與不去,怕是關係不大,倒不如繼續往前,走走看看。”

劉景濁一笑,點了點頭,就按她說的辦。

這才是龍丘棠溪嘛!

兩人繼續往南,特意繞開了甘草郡城,有些事情在城裡可是瞧不見的。

結果一路走去,幾百里路上,幾乎每幾十裡就有一處廟宇。沿途大片耕地荒廢,住在廟宇附近的百姓每夜聚在廟前祈禱,離得遠的,每個村子都有一處類似於土地廟的地方給他們聚集,他們聚在一起,吃菜滅魔,極其虔誠。

白天時,大家夥兒也不去地裡勞作,吃完一頓飯就跪在米麵缸前祈禱。

都走到了甘草郡與葛根郡的交界處了,依舊如此。

得了重病,去求符籙治病的,不在少數,雖說不是什麼病都可以治,但尋常小病,那真是符到病除。

今個兒下了開春第一場雨,淅淅瀝瀝,下了許久地面泥土才變了顏色。

劉景濁又佯裝腹痛,走去了前方不遠處的教祖廟裡。

結果輕而易舉便討來了一張符籙,那所謂明使甚至都沒有多問,只是遞給劉景濁一張黃符,讓他燒成灰燼化水服下即可。

回到龍丘棠溪身邊,劉景濁面色凝重,將符籙遞給了龍丘棠溪。

龍丘棠溪略微一掂量,詫異道:“還真捨得下本錢,這張祛病符靈氣很足啊!”

劉景濁取出一壺酒灌了一口,輕聲道:“的確,雖說畫符之人本事不到家,但這其中靈氣,很是實誠了。”

他甚至都有些懷疑,自己與天外那個欲要推翻如今世道的人,到底誰是對誰是錯了。

在絕大多數百姓心裡,吃得飽,穿的暖,瞧得起病,娶的起媳婦兒,這就是極好的日子。而且這明教,是真的有人在傾聽信徒心聲,米麵缸,是真的會漲的。

我劉景濁縱有天大的道理,要去毀了那所謂教祖廟,也總還是理虧的。

龍丘棠溪沉聲道:“別瞎想!”

你這傢伙總是這樣,見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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