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神搖搖頭,“一起吧,我們兩個是守棋盤的人。”
結果,一道劍光尋到劉景濁,往東南方向千里。
都以為劉景濁要罵人,卻沒想到,並無傳信回來,只是那道紅色光點疾速南下。
收回分身,劉景濁左手持劍,嘴角微微一挑。
比起他們聽話,不再傳信自己,其實劉景濁更高興,他們願意堅持自己的心中所想。
一直忙活到次日清晨,劉景濁折返回去,落在城樓。
龍丘棠溪回中島之時,瞪了劉景濁一眼,並無落在城樓處。
倒是鄧飲墨,提著斬馬刀落在城樓,嘆息道:“你還是回去吧,明日再上場,估計都是圍繞著你的佈局了。”
劉景濁一笑,“我信你們,不會讓我死的。”
鄧飲墨撇撇嘴,轉身下樓,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。
你相信我,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真讓你被人殺了,我臉上掛不住
啊!
隱約中,鄧飲墨覺得,自己像是被人綁架了。
城樓那隻藤椅就一直在,只不過劉景濁不上場,沒人去坐罷了。
某人躺在藤椅上,一手提著獨木舟,一手提著酒葫蘆,眼睛就沒離開過前方海面。
害怕龍丘棠溪生氣,是因為龍丘棠溪瞭解自己,她已經猜到了劉景濁想幹什麼。
無非就是想把朽城那邊的佈局提前惹出來,用在他劉景濁身上,免得日後別人踩進去。
劉景濁甚至不敢告訴龍丘棠溪,只要願意低頭去接過佛門機緣,他就有可能在重返登樓之前找回那段記憶。
重返登樓,五十歲前能做到恐怕已經極好了,現在劉景濁就是想著,能在四十歲左右,煉氣士踏入煉虛,武道境界再開一花。
直至黃昏,日頭從背後灑來,劉景濁忽然取出一壺白簿,十二兩的酒壺,不足一斤,大口飲盡。
戰場上,數倍妖潮湧向三處戰船駐地。
劉景濁本想說什麼,但忍住了,沒開口。
而二樓那邊,杜神瞧見數倍於之前的妖潮湧來,立即開口道:“神遊一下的煉氣士,退回到戰船以東五百里處,將妖潮分散開來。”
刑寒藻轉身對著柳初言說道:“讓戍己樓前的戰船全部開赴戰場,分做兩隊,一隊十五艘,到中島西南、西北各千里處。”
“龍丘白雨、東方疾臨,將備戰的百支隊伍拉到前線去吧。”
杜神又開口說道:“傳信龍丘棠溪,務必攔下龍伯國
巨人。”
中島那邊,算是停止輪休了,數千人像是風颳起的沙子一般,前仆後繼湧向戰場。
劉景濁咧嘴一笑,一步躍下城樓,單手將其抬起,扛著城樓御劍四千裡,重重落在那道“鴻溝”前。
又來了。
但這次妖潮並未直直衝來,而是被一座城樓分成兩半。
劉景濁轉頭看向正前方,換了新兵刃的巨大身影,正狂奔而來。
龍丘棠溪瞬身至此,將山水橋丟回給劉景濁,沒好氣道:“自己什麼境界,沒點兒數兒嗎?”
劉景濁接住山水橋,笑著說道:“這不是有你嗎?”
兩人相距百里而已。
一道有如冰雕一般的千丈法相憑空出現,海上瞬時間寒風凜冽。
鄧惡風御劍落在城樓,皺眉道:“我們二十登樓,對方怕是下場了近四十了。”
劉景濁輕聲道:“不用管我,你去忙你的。”
鄧惡風皺眉道:“確定?”
劉景濁點點頭,“至多重傷,死是肯定死不了的。”
下一刻,海面憑空出現一頭手持雙手長劍的黒猿。
“呦!人不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