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山,於是問道:「劍靈劍靈,那個人上去了,不管嗎?」
劍靈嘿嘿一笑,「沒事沒事,他要是敢傷我主人的媳婦兒,我馬上劈了他。」
玄夢搶著說道:「不用不用,我就行,哪裡用得著大姐頭出馬?」
姬聞鯨上山之後,遠遠就瞧見龍丘棠溪手持古劍,神色冰冷。
姬聞鯨淡然一笑,問道:「都已經合道了,為什麼還要退回來?」
龍丘棠溪冷聲道:「位置太靠後,重合一次。」
前年八月十五,龍丘棠溪四十歲時,已經合道。可他覺得位置太靠後,居然在第五位,於是自毀道則,打算重新合道,起碼也要在前三位置。
最前方那人肯定是安子,還在,說明安子活得好好的。
龍丘棠溪舉起那把曾在北俱蘆洲三日屠百萬妖魔的古劍,冷聲問道:「你來幹什麼?」
姬聞鯨淡淡然一笑,開口道:「簡單,要一樣東西,你要是不給,那我只能搶了。」
龍丘棠溪反倒是淡然一笑,「你可以試一試。」
可一個時辰之後,龍丘棠溪便只能陰沉著臉將髮簪交給了姬聞鯨。
就是刻著小酸詩的髮簪。
龍丘棠溪沉聲道:「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
姬聞鯨淡淡然一句:「有些偽君子讓我很失望,都不敢靠近軒轅城,我能不失望嗎?什麼為人間朝我一跪,又說什麼不遠靠他人之力圍殺我,不臊得慌。」
你劉景濁按捺得住性子,我等不住。
你不來,那我逼你一把。
沒想到龍丘棠溪忽然一笑:「你會輸得很慘。」
姬聞鯨滿臉詫異,轉過頭,問道:「丫頭,你在這兒守了幾年,守瘋了吧?你以為他是劉顧舟嗎?我會輸?你哪兒來的這莫名信心?」
一連串問句,龍丘棠溪也只是說道:「我就是信他。」
姬聞鯨是理解不了這個,他只是搖頭一笑,「你盼望著他別死就行。」
說完之後,姬聞鯨朝著天幕打了個招呼,邁步跨洲。
東海那道分身是被自己老子鎮壓的,老子不開口,兒子不敢動。
是不敢動,不是動不了。……
離洲三月,跟正月區別不大,跟六月也沒啥差別。
熱的死。
三位年輕登樓到了八業廟附近,沒著急登山,主要是童嫿不著急。
至於高圖生,他可不喜歡某人那種彎彎繞,拔劍幹仗,講道理作甚?
而身邊狄面癱,到現在還在生氣,按他的話說,他還沒有篡位成功,沒來得及以鴻勝山主的身份重返拒妖島呢,結果仗打完了。
狄邰唸叨了一路,下次見他劉景濁,一定一定用劍打招呼。
忽悠我!
破境登樓之後,狄邰的頭髮由打雪白變作了灰白,面癱是改不了的。
高圖生抬頭看了一眼遠處架在山巔的宮殿,問了句:「我一直不知道八業廟是哪八業。」
童嫿說道:「劉景濁說這是佛門說法兒,什麼順現業有時果俱定與時定果不定,於順生業、順後業……」
高圖生趕忙擺手打斷童嫿,乾笑道:「別說了,真聽不懂。我就納悶兒了,他劉景濁不是最討厭佛家嗎?還鑽研這個作甚?」
什麼時果定果什麼俱定不定?
聽著就嘮叨啊!
狄邰冷不丁一句:「他做人做事,其實喜歡較勁,你們就沒發現,他做不到很好的事情從來不評論?只有他做得好的事兒,他才會多說幾句。」
某人
討厭佛門,但也讀了不少佛經,為的就是萬一與人爭辯了起來,起碼也不是因為討厭而討厭,能用知道的東西堵住對方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