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就只是姚放牛,揹著劉景濁往姜家院子走去。
一路上都有人,不好罵,此時可以開罵了。
“死心眼兒,就知道把自己往死裡整,早點兒拿起那團武道真意,不就不用損耗壽元了嗎?”
孃的越想越氣!
是不是當年在人間最高處,也被人打成了這副模樣?
走到姜府門口,姚放牛抬手敲門,喊道:“趕緊開門!”
白寒趕忙跑來,開門之後,便瞧見姚放牛揹著劉景濁,被揹著的傢伙,奄奄一息。
“他……輸了嗎?”
姚放牛邁步進門,說道:“贏了。”
白寒皺著臉,“贏了怎麼還……”
姚放牛淡淡然一句:“你第一天認識他啊?”
姑娘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眼看著楊念箏跟姜戈又要一通問,姚放牛趕忙說道:“別,彆著急心疼啊!先找個地方給他洗洗,估計衣裳下面都是血。”
足足過去小半個時辰,劉景濁這才安安靜靜躺在了床上。
姚放牛的家底兒多厚?隨手取出來的就是仙丹,喂他吃下,又將酒葫蘆與獨木舟放在一旁,這才扭頭出來。
雖然有些磕磣,但……真他孃的解氣啊!
當年歸墟戰場上的劉見秋,不就是今日模樣?
可惜陳前輩沒看見。
此時楊念箏才終於問道: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姚放牛翹著二郎腿坐下,淡淡然道:“損耗千年壽元沒打過,又武道三花聚頂,踏足半步真武,然後打贏了。好在是隻是肉身受損嚴重,躺上幾天估計就醒了。”
楊念箏卻搖頭道:“我知道會贏的,肯定能贏,但為什麼要著急來玉竹洲啊?”
姚放牛撇嘴道:“鬼曉得。”
但姚放牛估計,這傢伙醒了之後,最先去的肯定不是簪雪城,而是西邊的即飲宗。
隨你吧,我反正捨命陪君子。
倒是直到今日,天下人才真正知道那三個一人可壓半座天下的天之驕子,分量究竟有多重!
姬聞鯨都如此,那龍丘晾與陸青城,能差?
此時屋中,滿頭白髮的姜戈坐在床邊,嘆息不止。
十幾年不見,本事漲了好多,但怎麼就不曉得惜命呢?
那可是千年壽元啊!說不要就不要了?
而姚放牛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,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,劉景濁留著壽元也是浪費,又用不著。
他唯獨疑惑,人皇印既然碎了,怎麼那傢伙依舊一身人間氣運,沒有半點流散?
此時,喬崢笠也已經回了棲客山。
回到書院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以棲客山名義將最後一冊拒妖傳的模本刊發出去。
不過三天而已,九洲各大王朝幾乎同時印發最後一冊拒妖傳,劉景濁問劍軒轅城的訊息,很快就被壓下,而魚雁樓根本也沒有大肆宣發軒轅城之戰的結局,故而軒轅城姬聞鯨敗了的訊息,並無多少人知道。
那群戍邊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,有什麼好說的?
九月初七,有一道劍光直直落在青椋山,並沒事先報備,但玄巖這次沒攔著瘋丫頭。
桂祘落在青椋山,罵罵咧咧:“渾小子!師孃活著你不告訴我,非得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的,要是我去,斬他兩魂玩兒似的!”
以她的境界,只巡視一週,便抬頭看向了山巔八角亭。
她又沒忍住破口大罵:“瞎了嗎?這不就是入口?”
張五味都沒來得及攔截,桂祘已經鑽入八角亭中,一劍開門,哪裡需要什麼鑰匙。
張五味與顧衣珏對視一眼,也唯有苦笑了。
“我們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