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濁劍下的神靈,全給我出來。追隨本座殺穿人間,重返天庭!”
說著,他的聲音不由得癲狂了起來。
“來吧!”
萬里之外,趙白鹿與文丈對視一眼,前者呢喃一句:“那位前輩哪兒去了?還有,這人有病吧?”
此時場面……略微有些尷尬。
因為除卻老早就在的兩尊凌霄修為的紫色身影之外,青年人的癲狂笑聲,並未召來更多凌霄。
此時那位曾經的天帝才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,他扭動僵硬的脖子,仔細看了許久,可是身後……空無一人!
怎麼會這樣?
他皺了皺眉頭,只好揮手讓紫氣所化的大軍往北疾馳而去,自己則是又後退了數萬裡,再也不敢上前。
因為此時這位天帝才發現,在那紫氣化身離開自己之後,他的所謂修為,居然用一分少一分!
倒不是補不回來,但想要一舉殺穿人世間,此時此刻,根本做不到。
他皺著眉頭看向宮殿所在之處,也只有他看得見。
劉景濁分明在源源不斷為它提供養分,為何它還是衝不出來?
而在那方天穹之中,劉景濁呢喃一句:“還是這麼怕?”
下方紫衣青年深吸一口氣,也不再那麼顫顫巍巍,而是硬著頭皮開口:“我也不是怕這劍意,我只是怕人意氣比天高。”
劉景濁哈哈一笑,這麼一想,還真是啊!
即便是在生死關頭,知道必死無疑,我劉景濁也沒真正慫過。
紫衣青年開啟了某處宮殿門戶,呢喃道:“我怕你歸怕你,但你心裡清楚,你滅殺不了我。至於外面那個,估計你也猜得到,就是個跳樑小醜,已經是棄子了。當年他能登天為帝,除了火神之外,還有我在後面幫忙的。”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問道:“真正等我幾萬年的,不是這牢籠,而是你吧?我要是猜得沒錯,如今天下靈氣充沛,但煉氣士都是內煉,故而煉氣士生死破境,對你裨益並不大吧?”
紫衣青年將自己包裹在數百層屏障之中,還祭出數道法寶圍繞身邊,這才說道:“為什麼這麼想?”
劉景濁先是譏笑一聲:“你自己都說了,我滅殺不了你,那你還弄這層層烏龜殼作甚?”
隨後又道:“為什麼這麼想?天地靈氣是遠古天帝散道之後給人世間生靈的一份禮物,你是半個他,拿了他的東西的人死後或破境,自然會有你一份反哺嘛!”
紫衣青年忙活著繼續增加防護壁壘,同時說道:“你是個賭徒,我不是,我不敢博那個萬一。萬一你真有滅殺我的法子,我豈不是虧大了?後者你說得對。”
劉景濁詫異道:“這麼大方就承認了?”
紫衣青年終於是停下了手裡動靜,此時已經有數十萬層防護壁壘,他也終於盤坐原地,深吸一口氣,抬頭看著劉景濁,微笑道:“我是怕有萬一,但我也知道不太可能有這個萬一的。所以你劉景濁,還覺得自己有出去的機會嗎?八萬年練就的混沌劍意,是自身靈氣也是劍意,早分不開了吧?所以也不是你想瞬間全吐出來就能吐出來的吧?何況你吐出來,我也未必吃得消。倒不如咱們細水長流,我在此觀你萬年,看你至死!”
劉景濁沒有說話,只是在想自己的酒能不能撐一萬年?
劍意之事,他說的是對的。練劍之時是消磨光陰,劉景濁數次自廢修為,數次重修,早就將每一重境界夯實到沒法兒再實了。
地基打得太好,想要從拆房子,想想也不容易。
又抿了一口酒,劉景濁笑問道:“你是想等這半座天庭將我的混沌之氣全吸進去,你再將這半座天廷煉化?完整的天廷你根本無法掌控,好在中間有個我作為過渡是吧?”
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