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沒說話,也是極其振奮人心了。
劉景濁豎起一根手指,淡然道:「就一個時辰。」
隨後轉頭看向耿河,輕聲道:「一個時辰,若是她給不出個名字,便接管高車吧。」
耿河抱拳道:「遵命。」
話音剛落,劉景濁化作一道劍光直往城外,刻意弄的雷聲陣陣,聲勢極大。
耿河苦笑不止,心說殿下怎麼想的?這不就是刻意給人一個蠻橫無理,仗勢欺人的形象麼?
城外數百里,一處如同耳朵一般,位處大漠之中的大湖之中。一道持劍法相落劍不止,對面同樣一頭巨大無比的黑虎法相被劍光逼的節節敗退。
再西去千里,便是浮屠洲與中土的交界之處,吳隹邊打邊退,是要跑回浮屠洲了。
劉景濁停在百里之外,祭出長風,免得給顧衣珏添麻煩。
畢竟闥蠟現在不知是逃回了大月,還是就隱藏在附近。
一個登樓大妖,現如今的劉景濁是真的扛不住。
劉景濁傳音顧衣珏,有些不好意思道:「那個啥,咱倆估計名聲要臭大街了,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沉冤昭雪。」
顧衣珏笑著答道:「我顧衣珏的名聲,早就在糞坑裡涮了不曉得多少遍,我還怕這個?」
劉景濁笑了笑,開口道:「那就抓緊點兒,別玩兒了。」
顧衣珏笑道:「就等你這話呢。」
那尊千丈之高的法天相地眉心,顧衣珏白衣飄飄,收回伏休,隻手持一柄山水橋,忽的一笑,開口道:「山主,我本命劍至今尚未取名,山主是個讀書人,就煩勞山主給我想個名字了。」
話音剛落,荒漠之中這處如耳朵一般的大湖,忽的狂風驟起,大風吹起數十丈之高的巨浪,天幕雲朵再次被劍氣驅散殆盡,那尊法天相地,如同持劍神靈一般。
劉景濁瞬身退回三百里,遠觀這場爭鬥,其實是單方面的獵殺而已。
登樓巔峰手持山水橋,即便只能用出三分威能,那也不是個登樓妖族可以抵擋的。
更何況,顧衣珏可是劍修。
顧衣珏只微微抬手,當即天地寂靜,湖中一道道巨浪彷彿被定在半空中,仔細看去,卻是無數道極難察覺到的劍氣絲線交織,將湖水「綁」在了半空中。
湖水尚且如此,更別說那身形巨大的金眸黑背虎了。
吳隹被無數細密劍氣絲線纏繞,根本動彈不得,或者說不敢動彈。
因為那些個劍氣化作的絲線,碰到便要皮開肉綻,除非他吳隹不想要這副肉身了。
劉景濁倒吸一口涼氣,心說這劍術神通,也忒不講理了,一旦纏繞其中,便是無解了。
劉景濁已經在設想,若是同等境界,自己身處其中,要如何是好?
若是祭出長風,那隻能自保,不能反擊。
那柄現如今只能牽扯月魄,又或是以純粹雷霆劍意結成牢籠的捉月臺,暫時只能做類似與顧衣珏本命劍的事兒而已。
劉景濁這才發現,自己的兩把本命劍,好像一個只能用於自保,另一個如今只能困人。若是遇到同是劍修,且劍術神通如此不講理的敵手,就只能任人宰割?
此時吳隹也收回法天相地,想以縮小身形來掙脫這些難纏絲線。結果他身形縮小的同時,那些個絲線也跟著收緊。
顧衣珏微微一笑,開口道:「玩兒夠了,你也該死了。」
話音剛落,密密麻麻有如蛛網一般的絲線忽的泛起銀光。
吳隹忙喊道:「顧衣珏,那條青魚是在祖師堂點了還魂燈的,她自己不知道,但她還不算真正死了,你放了我,我將她送還於你。」
顧衣珏略微分神,就這一分神,吳隹乾脆舍了肉身不要,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