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,小搗蛋在外,足足十年了。
劉景濁忽然以心說說道:“問你幾個問題,你開口答覆就行呢。”
姜柚一笑,輕聲道:“師傅說吧,徒兒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劉景濁便笑著傳音:“師傅的青椋山,是師傅的師傅留下的,但十年前,青椋山被人圍攻,滅門。”
頓了頓,劉景濁說道:“大仇至今未報,你覺得師傅開山之時,要不要重建主山?”
姜柚撥浪鼓似的搖頭,斬釘截鐵道:“不要,等到什麼時候師傅做到了給師公報仇了,再去重建祖山也不遲。又或者,乾脆就一直這樣放著,以作為警示。”
劉景濁笑了笑,開口道:“沒想到你還有跟我想法差不多的時候,我也差不多就是這麼想的。”
下一句就是傳音了。
“主山是青椋山,我不打算在青椋山大興土木,但一定要在青椋山建造祖師堂的,我要日後青椋山嫡傳,每次議事都瞧得見漫山殘垣斷壁,要大家都記得,青椋山曾被人圍攻,覆滅。”
劉景濁下意識舉起酒葫蘆,被姜柚一把搶過去。
少女撇嘴道:“別喝了,酒膩子師傅。”
返回客棧之時,路上被圍的水洩不通,都是天缽城本土人。
天缽城主一身銀灰色長衫,與其並肩而行的,是個背闊劍的少年人。
劉景濁只聽見有人高喊少年名字,少年人叫做管樓。
這是百年來,天缽城頭一次有人闖入決賽,所以那位城主當眾宣佈,不論明日結果如何,管樓已經是天缽城副城主。
劉景濁眉頭緊緊皺起,這個管樓,不太對勁兒。
也不知怎麼回事,劉景濁覺得他很熟悉,好像在哪裡見過。
遠處高臺之上,背劍少年微微一笑,朝著下方抱拳。
瞧見那抹笑意之後,劉景濁猛地想起一個人來。
墨漯國胡遊,也就是劉景濁第一次返鄉路上,收了龍丘灑灑錢,護送其回家的的那個金丹修士。
更是劉景濁知道的第一位毛先生。
可他是確確實實死的不能再死,魂飛魄散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