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矩會是個好掌門。
此行至此,可以告一段落了。
只是他也有覺得憋屈的事兒,那就是彩蝶的仇。一樣都得等到歸墟返回之後,一起算賬。
蘇崮瞬身落地,開口道:“月燭那邊呢?我去說?”
劉景濁搖搖頭,輕聲道:“我去,我得走了,婆娑洲那邊有些變故,我得提前去。褚世悟那邊兒你跟著交涉吧,別太坑人。”
蘇崮面色古怪,沒好氣道:“赤亭兄,你這話說的,我像是會坑人的?”
劉景濁撇撇嘴,“那可不好說。”
頓了頓,劉景濁輕聲道:“再辛苦你兩年,等永珍湖這邊有了個確切搬遷地址了你再回中土吧。”
蘇崮淡然一笑,“這有什麼辛苦的,只是……算了,沒什麼。”
一句話嚥了回去,劉景濁也沒刨根問底。
因為知道蘇崮的只是後面是什麼話,但劉景濁沒法子去答應他。
只青椋山之事,朝天宗必定要為此付出代價的,我劉景濁若是選擇原諒,又以何臉面去面對師傅以及青椋山一眾修士的在天之靈?
劉景濁不是聖人,也做不了聖人的。
頓了頓,劉景濁傳音說道:“遊江國這灘子淺水,不簡單的,你有空了可以去黃羊府跟傾水山轉一轉,黃羊府離得近些,楚劍雲這個人與我算是朋友。有件事你一定得注意,明教是重中之重,共有三十六位渠帥,九洲各有四人,神鹿洲這邊我只知道其中一個,剩餘三人可能是任何人。”
蘇崮沉聲道:“我聽說過了,那狗屁明教確實邪乎。”
劉景濁搖搖頭,“沒什麼邪乎的,大家所求不同而已。”
我覺得這個人世間還好,他覺得這個人世間爛透了,就是這樣。
蘇崮點點頭,略微抱拳,輕聲道:“你願意相信我,我就會讓你知道,你信對了。”
劉景濁一笑,把巢木矩沒喝的酒遞給了蘇崮。
這天午後,皇后娘娘回了湖上坊市,作為掌門的巢木矩還與蘇崮去見了那位皇后娘娘。
一對師徒乘坐飛舟離開劍神山,去往亂硯山,路上姜柚掏出來兩個繡著大紅喜字的荷包。
“素蝶姐姐給的,說是上次師孃來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,她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,希望師傅不要嫌棄。”
頓了頓,姜柚繼續說道:“師傅,素蝶姐姐還讓幫忙告訴你,讓師傅無需自責。”
劉景濁接過荷包,久久不曾開口。
其實嶽慈樵說的對,或許自己沒有傳授彩蝶跟素蝶那道功法,可能彩蝶就不會死。
青年人忽然說道:“我回去一趟,很快就來。”
說罷便化作劍光,重返劍神山。
素衣女子剛剛準備打坐練氣,一道劍光就這麼直愣愣落在了院子裡。
素蝶趕忙推開房門,咧出個笑臉,輕聲道:“劉先生落下什麼東西了嗎?”
劉景濁一笑,輕聲道:“放心搬家,不會是壞事的,彩蝶的仇我會報,但得等等。”
素蝶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“劉先生不是照顧永珍湖的老媽子,大家都相信巢木矩的。”
劉景濁也是一笑,取出荷包晃了晃,輕聲道:“有心了,謝謝。”
亂硯山一趟,走的很快。
小姑娘其實挺沒主見的,搬就搬唄,反正去哪兒都一樣,過兩年長生小哥哥來了,她也升官了,想到這裡她還覺得挺好呢。
姜柚下山之後就在說,這個小山神娘娘真可愛,搬去東邊兒是東邊人的福分。
之後直往東去,過造化山但沒去。
姜柚笑嘻嘻問道:“師傅是不是不敢去啊?你都答應了人家,說話不算數可不太好哎。”
劉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