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從南山那處仙府出了九洲,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勸說惡子前輩回九洲,估計等的就是這一天了。可我想來想去,我生在九月初三,還是他有意為之。”
龍丘棠溪不解道:“九月初三生人何其多,為什麼單單是你?”
劉景濁面色古怪,訕笑道:“被薑黃前輩忽悠的,也是我半推半就薅羊毛,薅的有點兒過分了。假如我沒那麼貪心,沒把雷神真意盡數扯來,也就不會有瘟神降世了。”
與瘟神同誕辰,最多也就遭人嫌棄,命數差些。
可他劉景濁不光是守門人,還把雷神真意全數佔為己有,冥冥之中,也就會成為瘟神大道路上的攔路虎了。畢竟雷神是混沌中走出的古神,瘟神只是後來飛昇天廷,有了神位的偽神。
龍丘棠溪沉聲道:“劉叔叔這也太……見他也沒覺得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啊!”
劉景濁面色古怪,“知人知面不知心?”
結果被龍丘棠溪當頭一錘,“哪兒有這麼說自家爹爹的?”
劉景濁訕笑道:“反正我爹想要的目的,我大致能猜到了。以九洲部分氣運,換兩尊偽凌霄死。偽凌霄,那也是凌霄啊!死了兩尊,日後天門大開,我們面對的凌霄就要少兩尊。”
龍丘棠溪點了點頭,確實,九洲最高也就十二樓,外界最高卻有十四樓,少去兩尊偽凌霄,確實是要輕鬆極多。
天色已晚,劉景濁看了看窗外,輕聲道:“暫時沒法兒動用靈氣,待會兒還要幫個忙,把我送去渡口吧。”
龍丘棠溪問道:“在哪艘渡船?”
劉景濁笑道:“當然是最大的了。”
說是待會兒,然後自己就出來門。
劉景濁取出一炷香,對著長安方向遙遙作揖。
上次去長安,其實權忠特意找劉景濁說過幾句話。
他說:“二殿下,對煉氣士來說,五十幾歲的人很年輕,可對凡人來說,過一天就少一天了。殿下每次遠遊都是幾年甚至十幾年,太上皇有幾個幾年可以等?”
權忠,無愧於這個忠字。
一生忠於景煬王朝,為了兒時玩伴,最後連性命都搭了進來。
這會兒趙長生也來了,乾脆把乾坤玉里的東西一股腦兒倒了出來,又把禮簿遞過去。
劉景濁沒好氣道:“客人都沒走呢,就看人家送了什麼?”
結果一眼就瞧見了好幾行寫著至寶的。
劉景濁也是一愣,指著那幾行,問道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趙長生訕笑著撓頭,“我們三個都不認識是個啥啊!寫別的又不好,只能寫至寶了。”
劉景濁又好笑又好氣,無奈道:“幾位大爺,趕緊出去走走江湖吧!”
龍丘棠溪則是指了指一對賀禮之中,有些不起眼的八角亭。
劉景濁走過去,彎腰將其撿起來,沉默了好半天,這才開口:“鴻勝山,有心了。”
拍了拍趙長生,劉景濁說道:“收起來吧,起碼記得哪件至寶是誰送的吧?你們這禮簿,我得重新弄弄。客人禮物貴重與否都是人家的心意,最起碼誰拿來了什麼,要記清楚。這都是人情來往,以後要還禮的。”
趙長生只得又一股腦兒收起,說那他找方杳木去。
倒是,錢穀司庫,就是管這些的。
龍丘棠溪問道:“八角亭放在哪裡呢?”
劉景濁扭頭看了看遲暮峰山巔,“就放在山巔吧,於清溪閣故人來說,都是念想。”
過了一會兒,龍丘棠溪帶著劉景濁落在渡口那艘巨型渡船。
李萃潼笑著說道:“山主可來晚了,大家夥兒都等了有一會兒了。”
劉景濁笑道:“這個改口,猝不及防。”
李萃潼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