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,劉景濁終於明白了。
劉景濁也灌下一口酒,輕聲道:「上了船,日後那張大網自然會是為自己人先用的,你到了中土之後可以去找袁塑成,讓他幫忙。要是他一樣查不到,你就讓我們那泥鰍湖主帶去渡口坊市,找魚雁樓霜月,讓魚雁樓幫忙查一查。」
章舒胤詫異道:「與魚雁樓都關係這麼好?」
劉景濁搖搖頭,笑著說道:「算不上多好,有人情來往而已。」
霜月當年可是逮住自己往死裡坑的主兒!
他孃的,殺熟,到現在劉景濁想起來還生氣。
頓了頓,劉景濁又問道:「岑良珠是個什麼情況?」
章舒胤笑道:「年幼時被鬥寒洲某位高人看上了,三年沒能破境,便退回來了,至少她是這麼說的。」
劉景濁點了點頭,再沒有發問。
個人有個人機緣,那丫頭瞧著不像是個心不好的,只要向善,拿著魔劍又有何妨?
章舒胤說明日大弟子祭日,今年尹冼是沒時間了,他得去看看自己的好徒兒。
兩人聊了小半個時辰,這就已經子時末刻了。
等到天明,劉景濁察覺到那丫頭已經走來,便在她肉眼能及之時,開始打那段被改過的八段錦。
丫頭聰明,走到劉景濁身邊便是咧嘴一笑,輕聲道:「謝謝,我記住了。」
劉景濁點點頭,開口道:「那就一同下山吧。方才演練的,其實算是一種調養功法,算不上拳法。你每日起床之後與睡覺之前,可以演練一番的。」
說著,劉景濁並指點在岑良珠眉心,少女腦海中便多出來了一道口訣。
只是,方才搭手過去,這丫頭神魂怎麼有點兒不太對勁?
見岑良珠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,劉景濁便也沒有多問。
片刻之後,少女轉過頭,輕聲道:「謝謝,記下了,今夜開始我就練。」
兩人齊身下山,期間劉景濁大概講了講自己的武道心得。
在劉景舟眼裡,池媵、高樵、程罕,以及之前的曹庋,現在的岑良珠,都是一根根茁壯樹苗。
我劉景濁也曾是樹苗,自然願意引著他們向陽。
快到城中時,劉景濁說了句:「岑良珠,我有個與很多人說過的話,想對你說說,但只是一提,日後做與不做都可以,不要太過當回事,但也不要不當回事。」
少女又是一笑:「那你說吧。」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輕聲道:「日後學武有成,或是再次成了煉氣士,等本事足夠去走江湖,遇到能力之內可以多管管的事情,儘量去管一管。」
再次二字傳入少女耳中,她也沒有多詫異。等劉景濁說完了,她點了點頭,輕聲道:「行俠仗義嘛!去武館的第一天就被教過了。」
劉景濁微微一笑,「那我就走了。」
少女懷著疑問語氣開口:「明兒見?」
劉景濁搖搖頭,「明兒怕是見不著了,某個明兒吧。」
少女再問:「要去哪裡?」
劉景濁笑道:「過青鸞洲,去往歸墟,戍邊!」
少女點了點頭,「那就某個明兒再見。」
乾淨利落,絲毫不拖泥帶水,這性子應該練劍啊!
他微微一笑,扭頭御劍而起,速度不算太快,但瞬息之間也是幾里路。
陳文佳所說的三座山頭兒,兩座算是談下來了。
清水島供應符籙,子落山供應養魂草,算是又帶了一份禮物。
其實章舒胤的十萬養魂草,雖然不是現錢,但也算是掏空家底兒
了。
趕路一天,東去四千裡,也差不多到了劉景濁能夠御劍的極限了,要是運用那道神通趕路,走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