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那是……血!
劉景濁揹著兩把劍,自己御劍折返,戰場回來就在趕路,臉上血汙也沒來得及清洗。
有站在遠處的外鄉修士剛要開口罵,結果聞見那一股子血腥味兒,立馬閉嘴。
血都沁在了衣服上。
宋男來冷聲道:“你還有臉來?”
劉景濁置若罔聞,邁步走到桃樹下,跪下磕了個頭,一句話也沒說,只是脫下血衣放下,之後便扭頭離去。
沒有立即折返戰場,而是御劍去了戍己樓。
沒上戰場的幾人早就在樓下等著了,劉景濁只是輕聲道:“加緊督造符籙,登島符籙修士全要去,不去的,逐出拒妖島。東方疾臨那邊兒有什麼難辦的,寒藻去找左前輩,讓他出面。”
龍丘白雨沉聲問道:“我們何時上戰場?”
劉景濁輕聲道:“我叫你,你就可以上了。”
一身遮不住的煞氣,血腥味兒刺鼻。
夏檀煙壓根兒不敢往前湊,
就連戰功不少的阿祖爾,也覺得此時的劉景濁,有些冷。
刑寒藻皺著鼻子,雙手遞上一封信,輕聲道:“山主,青椋山來信。”
劉景濁看了一眼刑寒藻,本想說一句不看的,但還是接住了信。
“寒藻,所有在宋元青這裡錄檔的修士,如何安排,你心裡要有個數兒。戰場局勢每日都會送回戍己樓,你們境界不高,所以腦子得夠。”
刑寒藻點頭不止,“知道了。”
轉頭看了一眼桌上擺放的上刻風平浪靜的石頭,劉景濁深吸一口氣,走過去撿了一枚。
正準備御劍而起,忽然有人大喊:“劉景濁!往哪兒跑?”
有人御風而起,落在戍己樓下,二話不說舉刀就來。
劉景濁頭都沒轉,只一身殺意,鄧歡當場怔住。
“有點分寸,不要逼我在今天打你。”
話音剛落,劉景濁已經化作劍光遠去,一點兒多餘時間都不留。
鄧歡一下子癱軟在地,哭喊了起來,“你娘殺了我娘,我不該報仇嗎?”
刑寒藻皺著眉頭,這鄧歡確實挺沒分寸的,就看不出來山主心情很不好嗎?再者說,今天是送老前輩的日子。
宋元青輕聲道:“可,你娘通敵,這是事實。”
鄧歡紅著眼睛抬頭,“我不信!”
那就沒辦法說了,大家各忙各的去了。
往南邊兒幾十裡處,一處宅子裡,有個女子取出一沓兒黃紙,跪在院子裡燒了起來。
白髮老者站在門口,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莊
蔦輕聲道:“以前覺得人死了,掛個牌子,敬一杯酒的事兒而已。沒想到出去一趟,我居然染上了這祭奠的‘惡習’了,你說,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為先祖立墳的?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燒紙習俗的?”
鄧稼木輕聲道:“傳說最早的時候只有墓沒有墳,想上墳都沒地方去。是讀書人的老祖宗,那位老夫子將父母合葬,自此才開始有了這個習俗。至於燒紙,眾說紛紜,我聽到最多的,是一位造紙人造出的紙賣不出去,他只好仿照錢幣樣式剪出來,去燒給祖先用,結果一下子就風靡起來了。”
莊蔦低聲道:“拒妖島上又沒有城隍,他們又怎麼收得到。”
鄧稼木輕聲道:“應該收得到的,肯定收得到的。”
正午前後,換回一身蒼青長衫的劉景濁,返回了中島,繼續坐在城樓,等明日清晨再搬樓朝前,繼續殺就是了。
大半月來,劉景濁再沒重提那個不得越線的規矩,也沒專門去傳信給誰,讓他回來休整。大家好似有了默契似的,到點兒準時折返。
雖然這一點開始有所改觀,但劉家